周琪洗了个澡变回了人样,头脑也清醒了不少,他倒腾好衣服走出去,看见那个侍女还在门边。他挑了挑眉,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齐田呢?”
“齐总管有事,交代我带您去厅堂。”
这个时间齐田能有什么事?周琪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别说齐田,就是这里其他人也怪怪的,知道他来了竟然没一个出来迎接。周琪心里紧了紧,看向侍女的眼神也变得不善了起来,然而侍女却像完全没有发觉一样不紧不慢地在前面引路,走到厅前,周琪看见齐田一个人拢着袖子在里面站着,便走进去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齐田笑眯眯地转过来,抱歉地说道:“殿下,小的想了想,既然国师都救不了你,我们这些凡人又怎能与朝廷抗衡?”
周琪猛然一震,低声喝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自然是让您识时务,免得受些皮肉之苦。”齐田皮笑肉不笑的,仿佛真的是为周琪好似的。
周琪一摸腰间,平日里防身的匕首果然不见了,定是那给他换衣服的侍女拿走了,周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自投罗网,齐田大步后退朝空拍手,周围顿时涌出来一群官兵,他们并未拔剑,却个个手握剑柄牢牢地盯着周琪。
齐田早已缩到官兵身后,一脸狗腿地看向从屏风后面出来的人。
周琪只能看见一片月色的衣角,却不知是何人藏在屏风后面,直到他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殿下别来无恙。”
“燕几!”
“都说狡兔三窟,但我没想到殿下不去别的地方,偏偏来了这里。”四年前国师和周琪把他摆了一道,他本不相信此处是周琪的据点,后来这些人也确实搬走过一阵,可是看地形,此处最容易混入百姓之中,是个绝佳的位置,周琪大概怎么也没想到燕几会在这里埋伏一手,“我还以为安世荣会直接送你出城,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发现你的管家还没走。你说,是不是天助我也。”
周琪冷冷地笑道:“就算你能抓我又如何,我早已命人传书瞿狄与大成,胜负未定,你奈我何?”
“这一点我和太子自然早有考虑,不劳殿下费心。”
“太子?太子早就死了,他怎么可能预料得到今天的事情!”
“哦,我忘了,殿下还不知道三皇子已经被册封为太子。”燕几不等他反应,也实在没必要跟他多话了,直接指挥人把周琪按住。周琪愣愣的,竟然没有反抗,他不敢相信父皇真把皇位许给了什么都不如他的三弟。压入囚车前周琪才剧烈地反抗起来,他大声吼着凭什么,燕几淡淡转开目光,不作理睬。
齐田又畏畏缩缩地凑过来,试探地问道:“这这这,我该说的都说了,公子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燕几瞥他一眼,“卖主求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押起来听候发落。”
齐田吓得嚎了几声就被人堵住嘴扔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燕几大半夜递了折子进宫,如今周胤已经搬回景央宫,东西应有尽有,但原来的宫人并没有换,还是原封不动地保留着,一见到燕几便通报下去,周胤衣服都还没穿好就跑出来接他。
“怎么这么晚来,有急事?”
“有好事。”燕几心情愉悦,连带着语气也活泼些。
周胤记得他们下午还在为排兵的方式有了分歧,怎么半天不到就变了态度。
“周琪抓到了。”
周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连忙拉着他坐下细谈,“这是怎么一回事,下午你不是回府了吗?怎么突然抓到周琪了?”
燕几稍微提了四年前的事,周胤还有印象,他也没想到周琪会往那里躲。
“说来也好笑,下午从兵部回来便听见有人议论有个怪人顶着一身泥巴,吓得人不敢靠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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