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后周胤迷迷糊糊地又跟在燕几身后,燕几进房时愣了愣,把周胤推出去,周胤晃晃脑袋又要往里面冲,燕几看他喝醉了,风寒也才好,也不能强压着他离开,治好把他放进来,让人准备醒酒茶给他。
过了半晌周胤清醒了许多,一看陈设才恍惚想起自己已经平安,不用再跟燕几挤一个小地方。这让他反而有些不适应,习惯了两个人睡,陡然要一个人睡的时候那真是孤枕难眠。他看燕几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心思松动,把燕几架起来挪到床上,帮他脱了衣服鞋袜自己也钻进被窝。面上一派肃然,努力显出自己的镇定从容。他在心里默念着,“都是男人,一个被子睡觉没什么。”
事实证明饱暖思淫|欲这句话确实有道理,本该睡个好觉的日子,周胤一大早就醒了,压着裤子中间跑出去在河里洗了个澡,他才好的病似乎又加重了,回到刺史府,周胤放空自己躺在床上,又怕燕几担心自己生病,把自己送进被子里。
没人知道他做了一个梦,一个难以启齿的梦,他蜷缩在被子里,又害怕又放纵地触碰那个地方,他梦见燕几很顺从地躺在他身下,他们都很快乐。
燕几起床的时候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模糊有印象的是有人跟他挤了同一张被子。他出门问周胤去哪了,侍卫说周胤今早回房,燕几敲了敲房门没听见他回应,以为他又病了或是睡着了,便离开一阵。等中午的时候燕几带着大夫来给他看病,周胤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一点很奇怪,燕几发现周胤不愿意看他,他也不知哪里惹了周胤不高兴,想着自己还是莫要在人烦的时候添堵,便自觉退了出去,这一不见就是两天。
从遂州到镇北侯的驻地只要五天,路上过得还算平静,周胤又开始慢慢亲近他,燕几摸不透周胤的性格,准确来说,自从太子死后,他们之间总像有一扇屏障难以跨越,尽管他们都没有去触碰那扇屏障,可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地明白这件事。可是燕几总感觉这扇屏障快要被打破了。
五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的兵力充足,又从遂州补充了粮草,沿途收复了不少州府,眼见着兵力越扩越大,收复中原也有望实现。镇北侯在营前十里相迎,众人一同进入府中,这么多月的纷乱总算稍稍消停。
西北的十月天寒地冻,北风卷地白草折,飞雪连天不见日,炭火烧得很旺,酒也很烈。镇北侯说此时南下不合时宜,恐怕要等到明年开春。
这里自然是白承泽说了算,也无人有异议,冬天长途跋涉于他们来说十分不利,何况东北又有瓦朗虎视眈眈,他们必须得观察一阵了再走。
几天后战报传来,徐州驻军被困乌木城,乌木城已经封城,而魔军一直在乌木城外徘徊,既没有追击,也没有撤退。乌木城里的消息传不出来,他们的消息也送不进去,他们无法驰援,恐怕再难收复。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不过也有不幸中的万幸,魔族也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强大,而且数量并不多,之前围攻皇城是五百魔军,这次围攻乌木城的只有五十个,应该是周琪力竭。
这件事让众人很鼓舞了一阵,方垚提议周胤应该此时称帝登基,燕几把传位诏书贴身放着,一直没丢,这事只要能成,自然有很多人倒向他们这边。
然而总有事情出乎他们的意料,周胤刚准备照计划称帝,却突然传来成王称帝的消息,改年号为物庆。尽管周琪此举名不正言不顺,仍有许多人拥戴他,大成更是送来千两黄金恭贺他称帝,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大成这个靠山,也知道油水不少,乱世之中谁人不是求一席之地自保,那些油水就成了这些人眼中的香饽饽。
周胤与重臣议事,觉得此时不可轻举妄动,他们兵力不够强盛,只能暂时偏安一隅,韬光养晦。
是年冬至前十五天,燕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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