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旅店是把原来的老房子分隔成很多小间,每个单间之间仅用薄薄的隔板分隔开来,隔音效果很差。
安璐躺在床上,能清晰地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床板吱呀吱呀的晃动声,还有男女刺耳的叫喊声,不堪入耳。
安璐无奈地把耳朵捂上,但那声音还是隐隐地传入耳里,安璐只能生生地忍受着。
终于,隔间动静在后半夜停了下来,安璐也勉强睡着了,但似乎没睡多久,手机闹铃声音响起,安璐急忙起身,穿过乱七八糟的挂满了各式内衣、外衣的走廊,去了公共卫生间。
这会儿大清早,卫生间里没人,安璐强忍着卫生间的肮脏与刺鼻的气味胡乱洗了把脸,准备外出。
她刚跨出卫生间,听到对面有人在给她打招呼:“嗨,小妞,起得这么早,需要大哥过来陪你不?”
安璐诧异抬头望去,是走廊对面的另一栋楼里一醉汉在发酒疯,安璐只装作没听见,没搭理他。
那醉汉恼了,直接拿空酒瓶子扔过来砸她,见着安璐东躲西闪狼狈不堪的样子,那醉汉开心得哈哈大笑。
安璐使劲往房间里跑,想躲开那醉汉,那醉汉见她这般好欺负,索性手脚并用,爬上走廊的栏杆,准备跳到这栋楼来调戏她。
两栋楼楼间距很小,紧紧挨着,安璐眼见那男子轻轻松松便从他那栋楼的走廊跳到自己这一栋的走廊上来,吓得飞快冲回自己房间,把门紧紧锁上。
很快,房门外便传来砰砰捶门声,还有男子咒骂声,“开门!小妞!陪你大哥出来玩会儿!妈的!见到老子就躲,你躲个屁呀!”
安璐吓得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声,正惊慌害怕时,听到门外大妈的吼声,“二黑子,你又在发什么酒疯,你给我滚回去,你再敢来骚扰我的客人,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接着一阵劈劈啪啪推搡打闹声,屋外安静了,“美女,美女,没事了,大妈把他赶走了。”
安璐这才长松了口气,打开门来,感谢大妈为她解了围。
经了这番风波,安璐下决心这两天一定要把房子租到,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可惜很快,安璐便发现自己想法不太现实,她手里剩下的钱连眼前这套有着二十余年房龄的小套一的押金都支付不起,安璐深深地吸了口气,恳请中介可不可以再与房东通融一下,允许她先付一个月的押金,余下的她一个月后补齐。
中介轻蔑地瞟了她一眼,“美女,这个价位已经是全宁京最便宜的了,如果美女连这个金额的押金都付不起,还不如去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那里可以让你免费住个上下铺。”
中介的嘲讽提醒到了安璐,她现在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就算租了房还是要发愁以后的租金,那不如去找份可以解决租房问题的工作。
安璐说干就干,她仔细搜索了下网上招聘信息,发现宁京这两天正在举办大型春招会,真是太巧了,择日不如撞日,安璐急匆匆赶到现场,却发现高中没毕业的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工作。
招聘现场每家用人单位的人事,都异口同声地以她没有高等教育毕业文凭为理由,拒绝接收她的基本信息情况表,更有甚者,一些公司的HR直接鄙夷地让她去保姆家政市场去应聘,他们觉得那里更适合她,引得周围求职的人纷纷对她侧目。
安璐遭此奚落,强忍着眼泪咬唇离开,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的了,何时变得这般容不下人了,亦或是,她自己脱离这社会四五年后,已被这个社会所抛弃了。
可是,若再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没有收入来源,只怕再过一段时间,自己连那个乱糟糟的小旅店都要住不上了。
安璐咬了咬牙,转身去了隔壁分会场,那里基本都是招收各种劳务用工的单位。
安璐这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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