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天气真是让人受不了。”草薙出云抱怨着推开了吠舞罗的门,室内凉爽的空气使他精神一振。
已经近六月中旬,逐渐热烈的暑意让出门变得汗嗒嗒的、浑身不适。原本那些总是坐不住的小伙子也被这天气扭了性子,仿佛一夜间都恨不得住在吠舞罗,让他们出门拿个东西都像得了重病似的怎么也不愿意踏出门口一步——然后就被他赶鸡仔似的全扔出去干活了。
最后留在吠舞罗的只有尊和明,一个是不敢使唤、一个是不愿意使唤,最后这次跑腿竟然落在了他的头上。草薙出云呼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一沓纸放在沙发边的桌子上。那一沓纸的最顶端是一封装订精美的信封,是大热天里也坚持穿绒质的落地长袍的兔子们默默在太阳底下拿给他的。
周防尊一动不动地陷在沙发里,小姑娘蜷缩着膝盖侧躺在周防尊的身边,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这个场景简直像是一个小美人鱼和她没有梦想的小咸鱼。草薙 出云按耐住想要吐槽的心,拍了拍手说:“检查的结果出来了。”
明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草薙出云:她当然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甚至知道符文的力量绝不可能以这个世界的法则理解,因而御塔柱根本检查不出来什么,顶多给出一个“可能性”。
虽然这个说法看起来很不靠谱,但以她初见黄金之王的经验来看,三十万无辜市民的性命和一个可能性,他毫无疑问会选择后者。只是不知道赤王这边怎么想……
明半眯着眼睛盘腿坐了起来,慢悠悠地问:“什么的结果?”
草薙出云专注地看着她,温声下满是不安和急躁:“上一次去御柱塔检查的结果。”
明粗粗扫了一眼草薙,心中有了底:看样子没有提前打开看过,但还是对检查的结果心生顾虑。
既然那么在意,早一些面对不是更好吗?明歪了歪头,睡起来乱七八糟的头发也就跟着一起直愣愣地抖了抖。她打着呵欠将桌子上的那个注定没什么结果的文件袋打开。
除了她本身就有的营养不良以外,她其他的各项数据都显示出她非常完整:没有因为足以将城镇化为灰烬的火焰而少了一两块骨头或内脏。唯一让她稍稍意外的是御柱塔发现她并不是权外者。她原以为她身上的异常会被解释成石板引起的能力,没想到世界觉得她只是个普通人。
整个文件大概就是在说,她只是个天生对王权者的力量免疫的普通人,可能权外者或赤之王以外的能力者会对她造成印象,这就要以后再来测试了。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文件的末尾添了一段描写她如何活蹦乱跳、毫无后遗症的文字,而体温极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大碍。就差明摆着说她是个无公害的灭火器了。
大概黄金之王想得和她一样吧,关于未来的事情。
明勾了勾唇角。计划顺利本使人愉悦,她却不觉得高兴。
小姑娘看文件的时候,草薙出云就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将那些散乱翘起的呆毛一点点顺回去。他已经做过无数次,因而这一次他也十分熟练地将那些乱糟糟的头发轻柔又小心地解开,注意避免所有可能让她感到疼痛的部分。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周芳尊倚着沙发,无言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等出云终于将那一头黑发顺好了,周防尊便怀着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的心情,慢吞吞地一巴掌盖在女孩的发顶,将出云费了很大力气整理的头发又揉得七零八乱。
出云叹气:“尊。”
周防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按在女孩头上的手掌顺着她轻软的发丝滑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反倒是自己开始理那些被他自己揉乱的头发了。
草薙出云的手法总是极尽轻柔,生怕扯到头皮引起哪怕一点点疼痛。那些细微小心的动作落在她的头顶却又不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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