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棕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淡淡的感伤，但又迅速恢复冷峻的眉目，不咸不淡道：“常识问题。”

    林攀没有丝毫怀疑。

    刘阳却想到了什么，但没开口。

    刘阳五大三粗的，实在想不到他擦起药来的确手轻心细，林攀未感受到一点疼痛。

    擦完药后，刘阳正在收拾医药箱，林攀突然开口：“我是同。”

    刘阳的手当下一顿，他没想到林攀会自己说出来，有那么一秒，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接话。

    是说自己早就知道，还是说我们根本不介意。

    好像都不太妥当。

    林攀说完后，大拇指不自觉压向掌心。

    私密性质的问题，无论当事人在乎或者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讲出来，人还是会下意识在乎别人的看法。

    “嗯。”顾南很自然地说：“我不介意。”

    刘阳怔了下。

    顾南简单又直接，没有铺垫，也没有后续。

    刘阳立马趁热打铁接道：“攀子，世上情爱只分两种，爱与不爱。男和女的问题，早不是我们这个时代谈恋爱的限制，其实我一直觉得，男的和男的，才他妈是真爱。”

    顾南不可思议地看了刘阳一眼。

    刘阳身上的肉没堵住他脑袋的正常运转活动。

    林攀说完自己的秘密，不知为什么心中舒畅了许多，他嘴角情不自禁地浮起一层暖暖的笑意。

    带着这层笑意，林攀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你们说的那个女生是我男朋友的姐姐。其实我挺理解她的，她觉得是我害了他的弟弟，所以我考到S市后，她一直来找我麻烦。”

    “你男朋友不知道吗？”刘阳问。

    “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林攀说这话时，明显地哽咽了下：“所以…这事，我不想让他知道。”

    刘阳匪夷所思地问道：“她姐是什么道理？你都跟她弟弟分手了，还他妈找你麻烦，有病呢吧？”

    顾南想起刘阳说在洗手间听到林攀前男友说的那句话，思前想后，他大概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你是你前男友交的第一个男朋友，还是第一个被他家人的知道的男朋友？”顾南很直接地问道。

    林攀明白了顾南想表达什么，他也不想再隐瞒，开口道：“我男…前男友叫袁童，比我大三岁，我高二的时候认识的他，那个时候他还在读大专。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他，粘了他一年，才有勇气跟他表白，表白的时候，我都没想过会成功，只是觉得再不说会后悔一辈子。没想到他笑着拉着我的手说‘浪费了我大半年的时间，你他妈终于跟我表白了’。原来他半年前就喜欢我，我开心地不得了。”

    恋爱的时候，人人都是甜蜜的。

    分手以后，再对外人提起，那些甜蜜的过往反而成了一种揭开旧伤疤的刀。

    林攀跳过甜蜜的交往：“他大专毕业后，被当时的学校安排到异地工作，在那边，他认识了他老板，我们就分了手。”

    刘阳气不打一处来，快人快语道：“这他妈是渣男他自己的原因啊，凭什么他姐还揪着你不放？”

    “你前男友交的第一个男朋友是你吧？”顾南淡淡地问道：“同时，你也是被他家里人知道的第一个吧？”

    林攀点了点头。

    一来二去之间，刘阳终于明白。

    虽然袁童已经跟林攀分手，还榜上了一个大款，但在袁童姐姐的眼里，林攀理所应当成为了那个让他弟弟走错弯路的第一人。

    即使袁童以后再交多少男朋友，袁童的姐姐不会迁怒于那些人，她只会仇恨她弟弟第一个交到的男朋友。

    始作俑者，是人们最咬牙切齿痛恨的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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