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真配地上他方才对程北蓄谋前那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操,麦芽香味儿的啤酒,”虽然是骂人,但程北没有生气,他也在笑,笑地比顾南还大声。
“好喝吗?”顾南带着孩子气的笑声问他。
“甜…”程北舔了舔嘴角那点残留的啤酒,挑眉笑着说,“就是全被我这张小俊脸喝了。”
“师兄,要点脸,成吗?”顾南啧声道。
“不要,”程北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甩手扔给顾南说,“免费送你。”
人要脸,树要皮,但程北骚起来,不要命。
“滚蛋!”顾南配合程北,假装接过来,二话不说地扔到地上,并且用力踩上几脚,笑着说,“好大的脸盘子。”
大脸盘子是假的,程北的小俊脸可是按照帅哥的标准尺寸长的。
其实,小学弟并不凶,这样配合他搞这种幼稚小把戏的时候就挺可爱的。
程北如是一想,心里像被一根小羽毛划过,他低头笑了笑,又是那标准的梨涡笑,温柔干净。
由于方才那一半瓶的啤酒被浪费在地上,导致现在整个宿舍充溢着浓浓的麦芽啤酒香味儿,不知不觉间,勾起了人心里那只馋嘴的小酒虫。
程北抄起桌上的一瓶啤酒,扔向顾南,挑眉问他:“要喝个五毛钱的吗?”
顾南眼疾手快地接住程北飞过来的啤酒,又是一次帅气的单手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说:“真挺甜的。”
一旦喝了第一口,就会有第二口,有了第二口,紧接着是第三口。
一共二十瓶啤酒,没多大会儿,就快被顾南和程北全消灭掉了。
喝完酒的顾南可能是让酒精麻痹了他的洁癖神经。
他眼睁睁看着程北从自己的凳子上,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而现在程北正靠在他的床头,手拿着最后一瓶啤酒,眼神涣散迷离,声音低沉喑哑:“小学弟,你怎么变成两个了呵...不过...真好看,一个比一个好看,嗯...我觉得这个更好看...”
程北说完,呵呵傻笑了两声,随即,伸手朝那比本人更显清瘦的身影捞去。
顾南的酒量可能遗传了他纵横酒场的老爸,虽然他比程北多喝了三四瓶,但他感觉自己越喝越清醒,跟他妈打了鸡血似的。
打了鸡血的顾南眼神异常明亮,浅棕色的瞳孔透射着清冷的灯光,他看到程北的手,从他耳畔擦过,知觉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分外敏感,明明只是蜻蜓点水似的掠过,但却被强烈的感官无限放大,不知名的炽热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游走,侵蚀。
他感觉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种零距离的触碰。
可不等他往旁边闪躲,掠过他耳畔的那只手,突然转弯,覆在了他的后脖颈处,掐住他凸出的后脊椎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他硬邦邦的骨头。
我操,怎么喝完酒动手动脚的。
这人什么毛病?
在触觉被放大的情况下,顾南清晰感受到程北掌心的温热与干燥,以及他按揉他脖颈时的温柔。
心里有一汪不知名的泉水,一颗接着一颗冒泡。
不行,不行,顾南你他妈要冷静。
虽然程北长地帅,但你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你是直的,比铅笔要直,比大树要直,比流星划过的轨道还要直。
可流星的轨道也可能是弯的啊,换一个,换一个,一定有比流星轨道更直的比喻。
就在顾南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缝隙间,程北那张意识迷离的脸突然凑到了眼前。
顾南能清楚看到程北眼眶里,因为酒精作用而泛起的一点红血丝。
这样的距离太近,鼻尖挨着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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