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次日一早,深秋的暖阳透过宿舍窗缝漏进来,在顾南的床头,落下一方不大不小的光影。
昨晚顾南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前面一直没睡着,好不容易入睡,时间已到凌晨。
他薄薄的眼皮受到光线的刺激,微微阖动了下,翻过身,意识又沉入了昏睡的维度。
半个小时内,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有人一直守在床边看他,而且那人的笑容还特别挑衅嚣张。
这不是梦,真的有人坐在床边看他。
顾南陡然惊醒,瞪大的眼珠与对面人狡黠的目光堪堪相交,程北塞了一个包子在顾南手心:“早上好呀,小学弟,感谢昨晚的留宿,送你一个包子。”
谁他妈留宿你,明明是你自己喝醉了赖在我宿舍的。
自从上次被程北突袭掀过被子后,顾南养成了再也不果睡的好习惯。
顾南从被子里坐起来,抬手看了眼手里的包子,包子不烫,尚有余温,看来是程北一大早出去买的,但他并不想领情,一手将包子扔还给程北说:“谁知道你酒量那么差,他妈的直接喝倒在我们宿舍,你还真当自个是他妈公主了,指望我贴心把你抱回去,告诉你——谢谢,免谈!”
程北低头笑了笑,打开塑料袋,咬了一口顾南不要的包子,认真问道:“我昨晚真他妈喝大了吗?”
“废话!”顾南嫌弃地看着他说,“不是喝大,是喝的非常大!”
“那我有对你做什么吗?比如…不应该做的?”程北语气真诚,目光炽热,似乎很在乎这个答案。
昨日那冰凉温软的触感早已不复存在,但听程北这么一问,顾南没来由地嘴皮一阵发麻,心脏生生停顿半秒。
顾南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语气平静,神色自然:“没有,我一大直男,你能对我做什么哦?”
顾南,这种强调显得刻意了,你他妈是生怕他想不起来,还是想要他想起来负责?
那就是手心碰手背,毫无感觉,毫无感觉,毫无感觉。
顾南在心里一顿清心寡欲般的念经,叨叨到一半,只听程北试探性地发问:“我…我我没这个你吗?”
程北说完,五根手指的指尖并作一团,指尖朝自己的嘴唇,戳戳两下。
饶是顾南这种处事不惊的人都快兜不住了,他怀疑程北把昨晚的一切都想起来了,可能还想对他负责。
但是他不需要啊。
话风陡转,程北自顾自地解释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人呢...酒品不好,喝完酒就发疯,上次高中毕业,我在谢师宴上喝醉后,抱着满桌的人,又抱又亲,把我们老班直接摁倒在地上。”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好程北并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顾南悄咪咪呼出一口气,镇定自若地下床,为表你我真的没有发什么哦,顺便问了一句:“满桌的人?没有女孩子吗?”
“有啊。”程北又咬了一口包子说,“但我再他妈的不清醒,也不可能抱着人女孩子亲啊,多不礼貌!”
所以,抱着男孩子亲,就很有礼貌很有素质了吗?
我看你他妈就是骚,喝醉了更骚!
程北说抱着满桌的男孩子亲,是对顾南夸大其词了,谢师宴上,从头到尾,程北只是把他们老班,人一五十来岁头发地中海的老男人,吧唧了两口脸蛋,然后他就醉倒在地了。
今早顾南醒来时,口渴的感觉比往常强烈,但由于方才被程北那几句弄得神经紧张,意识混乱,早忘了自己还他妈口渴想喝水的事。
他下了床,走到自己桌边,拿起桌上的水杯,走到饮水机边,边接水,边对程北说:“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就算你真喝醉了发疯,我保证,只要你靠近我一寸,我他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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