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浑身不自在。
“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挖宝贝?”
姜塘摊开一只手,掌心握着一条蠕动着的蚯蚓,惹得隗新全身一阵战栗。
小孩儿口味挺重的。
正想说什么,听到一声“咕噜噜”的声音,小孩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有点迷茫。
不是吧?难道是女主人没给小孩吃晚饭吗?
“你在这等我一下。”隗新跑进屋里,风风火火地从冰箱里拿出没吃完的巧克力蛋糕跑出去,生怕迟一秒钟,小孩就会不见了。
姜塘很听话,就站在原地玩着手里的蚯蚓等他。
“来,给你吃。”隗新把蛋糕放在小孩面前,姜塘的手伸出一半又缩回去,磨磨蹭蹭就是不拿,嘴里吞这口水,是真的馋了。
隗新看到小孩因为玩泥土而脏污的手,院子里的水龙头隔得又远,于是抬起长腿跨过篱笆,到了姜塘家的院子,蹲下身,视线与他平行,道:“我喂你吃。”说着便叉起一大块蛋糕,递到小孩嘴边,叉子上的蛋糕是按照自己嘴巴的容量,小孩的嘴巴太小,吃不下,于是把蛋糕弄小块了许多,再次递到姜塘嘴边。
这次姜塘毫不犹豫地张开最含住蛋糕。
“怎么样?好吃吗?”
姜塘的吧唧吧唧几下,瞬间打开新世界大门一样,眼睛发亮地盯着隗新手里的蛋糕。
“好吃吧?”
“嗯。”小孩拼命点头,快把脑袋点掉的程度。
隗新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完了一整块蛋糕,好奇地问他:“小孩,看你的样子好像没吃过蛋糕?”
小孩点头。
隗新看了邻居家黝黑的门口,又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才小声地问:“那......是你妈妈?她没给你吃过蛋糕吗?”
小孩点头,再摇头。
隗新懂了,他回答了两个问题:是妈妈,没吃过。
......
这怕是后妈吧。
隗新怀疑。
临走前,隗新送了一个小玩意给小孩儿,在院子里随意拔了根草,借着门关昏黄的灯光,折成一只跟小孩儿拳头大小的草蟋蟀,姜塘笑得嘴角都要伸到耳朵。
——————
一周后,隗家门前停了许多警车,鸣笛声响彻整条街,有三五成群的邻居围在家门口指指点点,刚刚跟同学打完球回来的隗新冲进家里,父亲坐在沙发上抱着头,几名老警察在房子四处勘查。
篮球被抛向空中没有被接住,滚落在警察脚边。
母亲失踪之后一个月,隗新依旧还认不清现实与梦境,每天早上起床下楼还很习惯性地叫一声隗夫人,没人回应,盘算着母亲已经失踪第三十二天。
又过去几年,隗新没有放弃过寻找母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警察局找负责这个案子的老警察,每次都一无所获。
隗先生自那以后,白头发和皱纹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隗新直接把称呼改成了隗老头。
隗老头偶尔夜里睡不着,看着床头柜上那张婚纱照,女人嘴角微扬,眼眉透露着满满的幸福,他呢喃道:“隗夫人呐,你去了哪儿呀?这么多年都不挂念家里吗?崽子想你想得紧呐,唉......”
老头子这番话,十年如一日,他不敢在儿子面前表现出来,儿子的心里本就不好受。
自打贺苓失踪后,正直青春期的隗新开始叛逆,在外面道听途说里听到母亲的失踪是老头子原因,无非就是婚变,认为父母之间是有第三者出现,否则母亲不会丢下自己不肯回家,大概是父亲把她的心伤透了。
父亲对待母亲是如何痴心,隗新是知道的,每当听到外人这么说,总会去怼上几句才罢休。
有一天,隗老头子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