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看向身旁的晏舒容:“师父,我的手以后还能练剑吗?”她这些日子天天担心自己的右手,要是手拿不稳剑了,大家会对她很失望吧。
晏舒容看看晏九夏手腕,他语气温和:“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晏九夏转头看看周围的沈渡林茹妤,她握着自己手臂傻笑,感觉师父他们对自己好像要亲呢些了呢。
晏舒容指尖敲敲石桌:“你养好了伤,明天带你去剑冢祭拜。”
晏九夏仰头看着晏舒容,“剑冢是什么?”
:“是历代前辈坐化后遗留的剑窟。”晏舒容笑笑:“你去见了就知道了。”
晏九夏似懂非懂地点头。
第二日晏九夏早早就起了床,她给自己绾了发髻,还簪了师姐送的小发簪。
晏九夏趴在窗边小铜镜前,看看镜中自己。
这些天卧床静养,日日好食,晏九夏脸颊都长了些肉,小圆脸嘟嘟的特别俏丽,如果不看她右脸骇人的胎青的话。
晏九夏摸摸自己脸上胎青,出门去找晏舒容了。
晏舒容坐在桌前看书,晏九夏走过去,别别扭扭地行礼,“师父。”然后小心站到晏舒容身旁去。
晏舒容侧头问她:“读过书吗?”
晏九夏摇摇头,脸有些红。
晏舒容抬手:“去研磨。”
晏九夏看看晏舒容挺直的鼻梁和侧脸干净的轮廓,她磨蹭着到书桌侧旁,凭着偷看过的几眼记忆试探着拿起墨条,倒入桌上水盏清水,小心研磨。
晏舒容看着矮墩墩的小女童在桌前低头捣墨,他底底咳嗽,对晏九夏说道:“本月是孟夏,是进入夏天的第一个月,而春寒料峭春季就过去了。”
晏舒容拾笔蘸墨,“夏季是一年中最热烈的季节,在这种季节里人都明媚爽利了。你的名字就是夏天的意思,是很美的,肃杀寒冷的冬季已经离开你了。”
晏舒容抬笔写下晏九夏名字:“这是你的名字,九夏。”
晏九夏看向素白的宣纸上,苍劲疏狂的大字,她低头看着,平生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名字,晏九夏眼眶热热的不知道说什么。
晏九夏抬头看向晏舒容,她以往总是有些怕他,觉得他凶,神色冰凉,看人就像看死物,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师父很慈悲。
晏九夏心口堵着话,她低下头不再看晏舒容。晏舒容跟她接触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跟相依为命的瞎子不一样,跟亲切的沈渡不一样,跟温和的林茹妤不一样,跟她短暂生命里遇见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晏九夏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可是她不敢看师父,只觉得心口滚烫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师父。”沈渡和林茹妤进来。
沈渡行礼:“宗门长老和弟子们都到了。”
晏舒容说道:“走吧。”
晏九夏跟在师父身后,偷偷摸摸将晏舒容写的字收起来,然后跟着出了庭院。
走在恢弘壮阔的殿宇间,晏九夏还有在梦中的感觉,像她这样卑贱的人竟然站到了这里。
曲曲折折地走了很久,晏九夏跟着走进了后山山林,越往里走周围越是寂静,连山间常见的鸟雀虫鸣都听不见。
地势也越渐陡峭,四周灌木丛生张牙舞爪莫名多了紧张肃杀。
晏九夏吞吞口水,她小心避开沿途灌木荆棘,亦步亦趋跟着晏舒容。
:“到了。”晏舒容停下,他示意晏九夏往前看。
晏九夏睁大眼,不过只是转过一片山壁,眼前竟突兀的展现出无边的坑洞。
在险要的山势间,从半山腰一直延绵到眼前的剑冢,密密麻麻插着无数宝剑。
天边的黑云似乎暗沉的要压下来,在两座孤峰之间,形成巨大的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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