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垣宫大殿。
我跪在殿中回话。
“对,那蛇妖长得是真丑!肉横横,花里胡哨的,一双蛇眼明黄骇人,瞳就漆黑一线……厉害倒不很厉害,丑是真丑!”
我用了好些个精彩的形容词去描述那蛇的丑,说它纹怎么乱,身上怎么如鸡皮遍布,说得我自己都画面十足犯恶心了,帝君高座在殿堂上岿然不动。
我又撇嘴:“不但是真丑,还是真蠢!隐姓埋名做个逍遥快乐的小妖不好?非上赶子做什么仙君梦,折腾一通倒把自己折进去了!”
帝君的心思却根本不在蛇妖身上,我一个人兴致勃勃讲得起劲,他的关注点却在:
“你受伤了?”
我抬起右手,见腕子上有一块淤青,但已经很浅淡了:“你说这个?当时被小蛇尾子撞了一下,不碍事。”
“左手。”
“哦!这是同蟒蛇妖缠斗时,避无可避了咬的,不过它也没讨着巧,我打落了它一颗牙,哈哈!”
“我看看。”他伸出手来。
“别啊……这多不好意思……”我扭捏地把手缩回袖子藏起来,警惕地往后跪了半步。帝君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怎么回事?老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哗!莫不是公务负伤也算有罪,也要罚?!
正想着,帝君已经走到我身前,不讲道理抓起我的手,撩开衣袖,冷冰冰地:“你这么爱说废话,真该同那蛇妖一样,让镇元子将你舌头扫了。”
“我……帝君您不爱听我废话,大可不必同我瞎扯,只要您不招我,我定避得远远的,跟您生生不见!”
“闭嘴。”
哼。
我乖乖闭了嘴。
只见他老人家握住我的手腕,一股一股温暖的灵力汇入,腕上那两个青绿的血洞缓缓涌出黑紫的血,原本已经麻木的手臂忽然恢复痛觉,疼得我龇牙咧嘴想逃也逃不了。再过了会儿,疼痛又渐渐缓和。
“受了伤怎么不说?”
“哈?”我看着那两个血洞在他手下愈合,“因为我是东岛的花呀!耐打,抗压,复原能力也超强!就这小伤,不去管它,过两天就好了,嘿嘿!”
他淡淡地扫我一眼,不说话了。片刻,拂去血迹,我这条腕子又白嫩如初。
嘻。
他转身要走,我飞快抓住他的袖子。
没皮没脸地笑道:“帝君,还有这只呢……”
扬扬发青的右手。
谁知帝君不近人情地抽出衣袖:“就这小伤,不去管它,过两天就好了。”
……
啧啧!
这老家伙竟这么小心眼!
次日我跟阿水喝酒时,把这一切讲了一遍,奇怪道:
“帝君是不是真的要转性了?好好的,干嘛突然作出副关心人的样子?”
阿水大笑:“转性不可能,转脑子想辙收拾你倒极有可能!”
我撇撇嘴,第一次认同他:“分开时他还让我放心,说,‘道观外挂的一应尸首已告知了众仙家前去认领,惨死的弟子们定不会曝尸荒野’,我几时担心过了?阿水,你看我像那么心善的人吗?”
阿水摇头:“不是你心善,是他要你心善。”
对嘛!就是这样!帝君其人就是太自以为是了点儿!
我刚要夸他说到了点子上,谁知他又大笑:“但是你得明白,你就算心善,也不是个心善的人,该是只心善的妖~”
嘿!
这人惯会泼人冷水,怪不得天界上上下下仙神数百家,没人喜欢他,就一个字,嘴欠!真是三句话说不到一块儿去!
我踢他一脚,便砸了酒盏子,起身要去找环环。
他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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