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行也察觉到我的刻意疏远。
唉!他不察觉也没法,毕竟我表现得实在太明显。
他扶我时,我飞快地说声谢谢便拉开距离绕到云归身后去,他朝我靠近,我就远远避开,他进一尺,我就退一丈,就这么的,别说重行,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我在躲他。
这不,云归那傻子就问了:“师姐,你还在记使元真君的仇吗?”
我哪里是在记他的仇?我这是明哲保身!就我这拎不起二两肉的智慧,我可玩不过重行!谁知道他这忽冷忽热的态度,是在心底下打什么鬼主意?
见我不应,云归叹气,语重心长又说:“师姐,别闹别扭了。真君也是顾全大局,若他当时真听你的放走花妖,不仅花妖仍要丧命,真君此时恐怕也正受着天刑呢。”
我默默低头。
这些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我们现在聊的是两码事啊小木头!
云归见我不言不语垂着脑袋,以为是自己语气太严厉伤到了我,又立刻放软:“好啦,真君也没有责备你,只要以后你别再想一出做一出,犯驴脾气就好啦。”
我:……
我默默点了点头,云归似乎以为自己巧妙调解了队友之间的矛盾,如释重负。
不知道重行是怎么理解的,不动声色地走到我身边,将手心里攥了一路的梨递给我,低低道:“我没有在意,你无需自责。”
我又:??
我无需自责?
我哪有自责?
我这副表情像是自责的吗?
他是失忆了吗!几个时辰前冷得冻死人的不是他吗!现在演委屈给谁看啊喂!
“不要避我。”重行又说。
默默拉开距离,我略有些小纠结道:“真君误会了,我是看天气炎热,两人站近了闷得慌,绝没有疏远真君的意思。”
这当然是假话,看得出重行很失落,露出有些受伤的表情:“阿青,你果然还是……”
话说到一半不知怎的又不说了,那只递梨的手在我眼前,略显尴尬,却固执地不肯放下。
我无奈,总不能让云归看出异样,只好接过。
两手相触的刹那,我看到重行手腕上有一圈青绿的细密伤痕,似乎在哪见过,有些熟悉,灵光一闪,顿时惊呼:
“你这伤怎么回事?”
“伤?”
重行抬腕查看,眼底浮过一丝慌乱,我自以为窥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话堪堪到了嘴边,谁知同样好奇的云归凑过来看了一眼,毫不在意说:
“这是当日与花妖交战时受的伤,师姐一心把我们当作敌人厮杀,使元真君处处留心生怕伤着你,分神时被刺藤绕腕,中了妖蛊之毒,”
“刺藤伤无妨,就是其中夹带的蛊毒厉害,那日真君能回到天界已是勉力支撑,师姐你还不领情,竟与他冷战至今。”
唔……
话倒说的都是事实,可为什么听着总那么别扭?
像我与重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谁跟他冷战了啊!
我闷声问:“怎么?这么多日,伤还未愈吗?”
重行道:“我已将它压制,并无大碍,只是蛊毒难清,痊愈无痕尚需时日。如今痕迹已很浅淡了,不必担心。”
他将手腕抬起给我看,只见青白的腕子上果真只一圈浅浅的痕迹,和那日桃花树下看到帝君腕上的并不相同。
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笑笑,道:“如今蛊毒未完全清除,那你是不是随时可能变只大肉虫出来?”
云归正色:“师姐,真君自然不……”
重行却笑道:“有可能的。”
我说:“那我们得避着你些,别被你发狂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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