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大概是想说什么“承宁无礼”之类的话.
肖泽嘴角上扬,确实心情不错,一双桃花眼也跟着微挑,拉住殷承宁的手道,“小公子莫要劳心,回京后若有难处,可随时来将军府找我便是.”
殷承宁愣神看向肖泽,肖泽生的一双桃花眼像是盛着山野清泉,微微垂着眼睛的时候温柔的恰到好处,“殷小公子早点歇息便是,夜已深了.”
在地窖的暗室里心惊胆战的待了数日,殷承宁的身体早已撑不住了,忙不迭点了点头,回了房间碰着床便熟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屋门刚被敲响,殷承宁便猛的醒过来,下意识坐起来想翻身握住床头的利剑,看见是身在修葺精致的楼阁里又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是已经被救出来,只听屋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公子可要伺候洗漱?将军今日吩咐了启程回京.”
殷承宁应声回道:“不必伺候了,去禀将军承宁这就来.”
京城动乱,少年皇上刚坐上皇位根基未稳,各处势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而殷家自先皇起便掌管塞外兵权,夫人又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能灭门殷家犹如深深砍了皇上一臂,这才给殷家招致灾祸.
肖泽是皇上的统领将军,自然要时刻在京城护着皇威,找到殷承宁后便匆匆回京.
殷承宁不是第一次来皇宫,几年前曾跟着阿父阿母来拜见先皇.那时皇上还只是三皇子,吊儿郎当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好像丝毫不在意朝野政党.
殷承宁那时便见过肖泽,只是肖泽那时还没这么多真真假假漫不经心的笑,沉默着站在三皇子一旁,没什么表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剑,像三皇子的影子,落在暗里便不见了.
约莫是感受到殷承宁打量的目光,肖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毫不在意的将目光沉沉落在了身侧的梅花树上.
冬日的阳暖暖的,从梅花树上洒下来,斑驳的落在他的脸上,像一层光晕,将他俊美的容颜打磨.
如今再至皇宫,仍是冬日,却已物是人非四处肃杀凋零之感.
皇上早无当年纨绔姿态,皱着眉目光紧锁着手里的折奏,看见肖泽和殷承宁走上殿内,才捏了捏额角舒了一口气,对殷承宁说道,“肖泽已经传信跟我说了,阿姐的事情,朕自会替她主持公道,不会放过那些小人,承宁莫要挂心.”
殷承宁低头恭敬道,“谢谢皇上.”
皇上走得近了些伸手摸了摸殷承宁的头发,眼睛落在他身上,却目光游离更像是淌过岁月看着他在回忆着谁,“几年间承宁都长这么大了...长得越来越像阿姐了..”,又声音顿了顿,深叹一口气,“阿姐走前可有说什么?”
殷承宁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他想起阿母抱着他将他放进暗室里,狠狠的看着他,然后流着泪亲着他的眼睛,她说,阿宁,如今都是欠的报应,我没什么好怨的,但你要活着,活着...
“阿母说,都是报应,她不怨.”
皇上目光骤然紧了一下,神色间尽是衰颓,喃喃自语,叹息一声,捏了捏额角看向殷承宁,“不过是旧一代的恩怨,是我对不起她..承宁回京后可有想做的事情?朕当尽力满足.”
殷承宁愣了一下即刻道,“禀皇上,臣想随肖将军行军打仗保家卫国.”
皇上没说话盯着殷承宁思索着什么,眉宇间皱着一结似乎总是萦绕着阴郁,像是一把小钩子钩着殷承宁的心,悬着不松.半响才缓缓道,“朕的阿姐去了,在这世上能与朕亲近的也就你一人了...朕也不是不同意,只是本想把你圈在这京城锦衣玉食的养着,到底太过自私.肖将军不是外人,你便跟肖将军去吧,能处处照料上一些朕便放心了.”
“臣自当领命,请皇上放心.”肖泽眉眼低垂的时候总看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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