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浅虚弱的点点头:“是啊,‘青凤、白凰’,我打了两把剑,凑做一对,将雄剑送给他,想着我们两人也可以像这两把剑一样,成双成对,生死不离,到最后,他却要用‘青凤’杀我!”
王媛有些语塞,她不知道该对雷浅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她,只能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轻轻地问:“那你的伤怎么办?怎么对家里说?还有他那边......出了人命,他?~~”
雷浅嘲讽的扬了扬嘴角:“我的伤还得让你背个黑锅,就说是咱们俩过招时出了意外。”
王媛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雷浅看着她的样子,终于稍稍有了点笑意,可也转瞬即逝:“至于他那边,我不信他敢来找我索命、讨说法,他在军中,处理一个女人的尸首简直易如反掌!我那一刀,他这一剑,我们两人这十几年的缘分也算是斩得干干净净了,今后他是他、我是我!”
王媛有点悲伤,她和雷浅自幼时相伴至今,从懵懂稚子长到如今的待嫁之年,看着对方有了爱人,又看着对方在感情里煎熬,她忽然很懊丧:“情之一字,真是这世上最艰深难懂的事情,博学如朱先生,也被困了大半生,最后不是想通了,而是不想了、认命了,我们......大概还要继续在里头挣扎!”
雷浅:“是啊,少年时觉得自己一定是最幸运的那一个,找一个如意郎君,相守相伴一生,到头来才发现只不过是我们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说到此处抬头看着王媛,“媛儿,你的处境与我还有不同,你要进宫,你的夫君会是皇帝,他的心意更加难测,你面临的处境也会更加险恶,你有没有想过,收起自己对他的爱意,才能保住自己的安乐?”
王媛:“想过,可是心啊,哪里是说收就能收得回的呢?”
雷浅无语,只是即担忧、又心疼的看着身边的王媛。
雷浅的预测没有错,无论是鲁庭芝还是鲁家,都没有对那个女子的死亡做出任何反应,她就像是地上的一只蚂蚁,来的悄无声息,去的也毫无痕迹。
雷浅受伤这个黑锅王媛痛痛快快就背了,是真的背了,背着一条蟒鞭跪在雷府前厅,认认真真的对着雷家的长辈磕头认错。雷浅的母亲张氏心疼姑娘,可却也知道王媛绝对不会故意刺伤雷浅,只能忍着热泪,看着雷鸣亲手将王媛扶了起来,还对她说:“没事就好,这也是提醒你们这些野丫头,玩闹也要有个分寸!”
王媛虚心受教,低头时视线扫过雷浅的脸,接收到了她感谢的目光。这件事情并没有在雷家和王家引起什么涟漪,王媛和雷浅也都以为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只有王逸皱着眉头对王媛说:“你在立后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种事情,不就是直接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上吗?”
王媛的心咯噔了一下,可是罪名她已经背下了,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对王逸说:“我相信他!”
王逸:“.......你还是太小了,不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够光靠感情和信任!”
王媛:“.......”王媛没有说出口的是:我知道,可事已至此,我除了赌他对我的真心,还能怎么办?
祖孙谈话没有谈出什么结果,可朝堂上但凡是对皇后之位有点意思的人家却断断不会放过这个打击王媛的机会。他们在阮君宁还没有明示的时候表面沉默,背后疯狂的炒作王媛心狠手辣的传言,而在阮君宁顶着压力,下了圣旨明言要立王媛为后时拼命地用这个借口反对,说王媛品性不佳、家教不严,不堪为后!
阮君宁则表现出了一位新君的硬气,在朝会上摔了茶杯、冷着脸问:“诸位这是要抗旨吗?”
下头据理力争的群臣一瞬间都哑巴了,可眼中却盛满了不甘心。最后,还是新任的中书令刘广全抬脚出列,对着阮君宁恭恭敬敬的说:“陛下器重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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