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闻言,摇了摇头,然后就突然倒在她身上了。
酒香气一下子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太子饮的自然是上好的美酒,酒气醇绵,仿佛一场大梦。
几个丫鬟没来得及扶住,简容就带着太子,连连后退几步,跌在了榻上。
榻上铺着厚厚的金丝褥子,倒也不疼,只是不慎打翻了旁边一碗凉茶水,半温的水带着茶叶渣滓,一下子流在了两人身上。
简容忍不住叫了一声,扒在她肩头的太子却只是含混的发出了一声哼哼,继续睡熟了。
“这人,怎么……”简容好气又好笑,看着太子憨甜的睡容,竟然难得的忘记了对他的怨恨。
她叹了一口气,让人来将太子扶走,自己下去换湿了的衣裳了。
过了一会儿,她换好衣服回来,却发现太子还没有走。
简容瞥一眼太子同样被沾湿的袍子,微微皱了一下眉:“怎么还不带太子去换衣?”
几个丫鬟侍卫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有人支支吾吾的说:“太子不肯走。”
简容一声嗤笑,这人睡得死猪一样,怎么可能会说不走的?
“你们怕是活腻了,要是太子生病,谁担待得起?”简容训斥道。
几个侍卫忙过去搀扶太子。
结果他们的手刚挨过去,太子就极不耐烦的挥挥手,闭上眼睛呵斥:“走开,孤今夜就要留在这里。”
简容无法,也挨了过去:“殿下,您衣服脏了,要去换一身才好。”
太子摇晃着头,勉强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你给孤换就是。”
简容……有点气。
她努力憋了一阵,然后委委屈屈的滴了两滴眼泪:“都怪臣妾身子骨不挣气,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
她兀自哭了几声,才抬眼去看,发现太子已经立直身子,似懊恼又似无措的看着她,身上虽然依然带点酒意,但是却半点都不糊涂。
“就知道你丫是装的!”简容愤愤想,转脸哭得更凄切了。
“容儿……你莫哭……是孤错了……”太子看着她滴泪的样子有些着慌,略微凑近过来,努力的哄她。
简容却错开了身子,依然哭得梨花带雨,她一边哭一边还暗地里吐槽:这男人究竟是什么眼光!
简容的母亲听说女儿大好了,忙也请求入宫来看她。
简容的母亲一见到女儿,首先就是淌泪,哭哭笑笑了好一阵子,摸摸她的腿脚,又问起她的饮食起居,在宫里吃不吃得习惯,睡得好不好,太子待她的态度又如何,最后才跟她说起家里的事情。
简太傅府虽然清贵,但是家族成员并不复杂。简老太傅终生没有纳过妾,只有一个正妻,老夫妻膝下三男一女都养大了,女儿嫁给了老太傅一个得意门生,后来她的夫婿进士中榜,外放去了蜀地,她也跟着走了。三个儿子中最会读书的是简容的父亲,简府二老爷简恪之,只可惜他学问虽然足,但是性格狷介,老太爷便让这儿子跟着他在家中做学问,没有入朝为官。简容的大伯简慎之,如今是简家这一辈男丁中唯一入仕的,也是两榜进士出身,却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当朝权臣,后来就一直做着个郁郁不得志的普通京官。
简家最特别的是简家三老爷简守之,据说他十几岁时候就外出游学,也不知怎么的,交好了一个大海商,后来便常年漂泊海外,几年才回来一次。
简容她们这一辈的小孩儿最期待的就是三叔回来的时候,因为他总能带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叫这些深府大院里的小娃娃们高兴好久。
简容她们这一辈,人丁也都不旺,大伯母胡氏,因为多年没有孩子,就做主给丈夫纳了一个良妾,没想到良妾过门没多久,她反而还上了,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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