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被穆提婆挡住了去路。他略带歉意的说道
“家母想与夫人单独聊一聊,您看……”
我听罢微微颔首,对梅子使了个眼色,梅子便不再多言,驻足船外。穆提婆殷勤的替我拉开了帘子,便看到陆令萱独自坐在里面,正在小酌。
见我到了,她虽未起身,却很是和善的请我落座,着实与往日里与我横眉冷对的陆令萱全然不同。
我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依旧平和,欣然落座。
陆令萱放下茶杯,说道,
“今年下的新茶,夫人尝尝?”
我听罢拿起茶杯放在嘴边闻了闻,着实是茶香扑鼻。齐国物产丰富,茶更是好过大周百倍。然而我并没有小酌,而是放下了茶杯,说道,
“妾身常年居于关中,茶品也颇为单调。如今只爱苦茶,如此花茶,太过芳香,妾身消受不起。”
陆令萱见我驳了她的面子,尴尬片刻,却没有发火。她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寒暄到,
“夫人来我大齐也有三个多月了,可是还习惯这里的生活?”
“有殿下照应,一切还好。还不至于被有心人害了。”我回到。
“……竟是有人想陷害夫人?”陆令萱装作震惊的样子,说道,
“请夫人告知,我必定将之绳之以法!”
“……”我冷眼看着她一百八十度翻转的态度,没有作声。
陆令萱发现她的殷勤,并未让我有丝毫转变,微微抿起了嘴,眼神中压抑了怒火。
我见她如此,轻笑一声,说道
“侍中莫要见怪,只是妾身记得,侍中曾因妾身的出身而迁怒于妾身,因此此番相会,妾身不得不谨慎。”
“呵呵……”她听我解释,尴尬一笑,急忙用袖口掩住了嘴。过了片刻,整理好情绪,才缓缓说道,
“夫人莫要误会,这都是我小肚鸡肠。夫人出身,放眼世间,怕也没有几人能比。就连当今圣上,窃以为也不能与夫人相比。之前都是我的不是。”
“侍中不必如此,”我回到,
“话说开了就没事了。”
“夫人说的是。”陆令萱听罢微微松了口气,拿起茶杯,本想敬我,却又想起我不喝,手尴尬的悬在了空中。
我见状身子前倾,拿过了她的茶杯,说道
“侍中是否介意?”
“夫人请。”她微笑道。
言毕,我便把她杯中之茶一饮而尽。茶香带着幽幽花香划入嘴中,沁人心脾。然而甜得发腻,却让我心有反感。
陆令萱见我态度有所转变,眸子闪烁,似是思考着如何开口。我看了一眼,也不多话,一边等着她的所求,一边欣赏着她虽然面上淡定,但眼神中局促不安的样子。
终于,陆令萱轻轻咽了口吐沫,说道,
“其实此次请夫人前来,是有事相商……”
“相商?”我重复着,心想这女人真是心高,明明是有求于我,却就是不愿意说那个“求”字。
“对的……”她看了我一眼,又给自己斟了杯茶,一饮而尽,说道,
“想必夫人已经知晓,这一段时间,祖珽在堂上占尽了风头。而我的女儿黄花(穆邪利小字)也备受冷落。”
“朝堂之上向来瞬息万变,不可知也。而妾身在大齐举目无亲,只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实在是帮不上侍中。”我回到。
“夫人这话便是自轻了,”陆令萱急忙回到,
“我就是看在夫人的出身上,才来找夫人的。”
“哦?”
“在我大齐,虽然夫人只有一个兄长,但是有兰陵王护佑,外人便不敢随意陷害。更别说,还有清河崔氏在,旁人更是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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