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下令毁了大周上下几乎所有的寺庙,唯独将这遵善寺留了下来。
“施主此来,可有所求?”一位小和尚见我并未从正门而入,而是寻了偏门,问道。
“你们来和法师可在?”我说
“我是他的朋友。”
“师傅他不在,”小和尚道。
“去了何处?”梅子问。
“师傅昨日应召去了云阳宫。”小和尚道,
“不过今日便会回。”
“夫人……”梅子探寻的问道,
“那我们等吗?”
“……那也快该回来了,”我说
“我们就在寺里等他。”
“那请施主随小僧来。”小和尚听罢给我让出了路,便带领我去了一处静雅的厢房,上了一壶枣茶。
“夫人……”小和尚退下,梅子见我端起茶杯,急忙阻止了我
“夫人怀着身孕,还是要注意才是。”
我听罢微微一笑,说道
“若是不信他,我为何会来这里?”
言毕,抬头饮了一杯,甘甜可口,沁人心脾。
我放下茶杯,便闭目养神。梅子问道
“夫人……您说来和入宫是为何?”
“你觉得呢?”
“虽然未曾下旨,但是上到朝廷,下到坊间,都在传言出兵伐齐……会否是出兵之前,让来和为之占卜?”梅子蹙眉沉吟道。
我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他根本不信鬼神,否则怎敢将道观佛堂尽数毁去?”
“那是为何?”
“……”
我未再多言,想到之前普六茹坚与我说的宇文宪之事,似乎有了些眉目。
只是我不想无端臆测,虽然心中惴惴不安,还是想等来和回来,再问个清楚。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
我立刻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来和。
他谨慎的四处张望,才小心的关上了房门。
梅子见状,立刻站了起来,对我使了个眼色,推门而出。只听门外衣袂飘飘之声,房顶上有人驻足。
“许久不见。”我站起来,向来和行礼道。
“夫人快坐。”来和向我回礼,便不再行赘礼,而是快速入座。
“究竟出了何事?”我问道。
“齐王宇文宪向皇上进言说随国公相貌异常,每每见之,不觉自失。他言随国公此人绝非凡人,不可能久居人下,建议皇上借机将其除掉。”来和压低声音,语气森然,让人不寒而栗。
果然如此……
我的身子一僵,心中寒雾陡然炸起。
“宇文宪与阿延并无嫌隙,甚至交情不深,他为何要害他?”我咬牙切齿,语气凶恶。
“此人正直果敢,也未曾想取代太子妃之位,更何况其已经封王,地位远在随国公之上。他如此进言,只有一种可能,”来和道
“忠心为国。”
“忠?”
我冷笑一声,说道,
“如今这世道,人人自危,人人自保。就连亲兄弟一样毫不手软。而他只是一个异母弟弟,他就算为人正直,那又能有多忠?”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来和答道。
“……”我被他一句话噎住了喉咙。片刻之后,我轻咳一声,说道
“所以皇上寻你去,是问了什么?”
“这便是贫僧想说的,”来和道
“上次贫僧所言,恐怕齐王有所耳闻,皇上或许是想印证一下。”
“那你怎么说的?”我一听,心里一紧,立刻问道。
“自然不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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