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上已然不见颜之仪的身影,独孤罗执剑带着众将士站在殿上,大殿之上的托孤之臣皆静默不语。
我面无喜怒,神色寒凉,侧过头对刘仿和郑译示意。
郑译心领神会,走上前将已然签好的圣旨拿出,问道
“圣旨已拟好,根据众位的意思,我们一致同意由随国公普六茹坚出面主持大局,总知中外兵马事,全权由随国公节度。众位可是有意义?”
殿上人等皆曰:“无异议。”
郑译听罢,松了口气,眉开眼笑的转过身,对我行礼道
“夫人可是还有何意义?若是没有,可否派人去府上请随国公入宫?”
我心知事成,于是微微颔首,对身后的孤独陀道
“派人如府通知阿延。”
“是。”
独孤陀行礼便打算离开,我叫到
“等等,带上圣旨。”
郑译听罢立刻上前,将有众臣签名的托孤诏书奉上,独孤陀接过离去。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普六茹坚才姗姗来迟,与他一同的还有高熲,鱼庆则以及何泉。
普六茹坚显得些许疲惫,他并没有身着戎装,而是穿着平日里上朝的玄色官服,显得文质彬彬,有一种由内而外的高贵气息,尽显贵族之气。
他有着自己独有的光芒,高挑的身材,狭长而邪魅的瞳眸,如雕刻般的侧颜和清隽的面容。那种淡然自若,运筹帷幄的气势,让人无法侧目,光芒四射。
他不像秦皇汉武那般唯我独尊,气吞山河。却有种独有的威强睿德,内敛沉静。是个出身世家的翩翩君子,又是个为人苛察,严于律己的完美主义者。
他是不一样的风采,可是我就是有一种没来由的自信,日后他的功业,足可比拟历代帝王霸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在心里感叹,上天真真待我不薄,将如此男子与我,此生无憾。
我从容的走上前,行礼道
“妾独孤氏拜见随国公。”
他上前将我扶起,狭长深邃的瞳眸中是点点的温柔,纤长的睫毛让眼中那灿然繁星若隐若现,好似迷人的夜空,让人沉寂。
“普六茹兄,你总算是来了。”郑译上前道,
“快来接旨。”
普六茹坚看了我一眼,问道
“皇上可好?”
“……”
他的一句,让殿上沉默下来,半晌我道
“皇上已经薨了,这诏书是殿上众大臣商议过后所签托孤之诏。”
“托孤?”普六茹坚看向郑译,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天元皇上突然薨逝,皇帝幼冲,众位皆不知所措。作为天元皇上的近臣,如今只得代已故先皇寻找托孤之臣。普六茹兄乃天元皇上后父,又颇有声望,于是我等愿引普六茹兄辅政。”郑译道。
言毕其余人等皆附和。
普六茹坚没说话,他环顾大殿,随后垂下了眼睑,似是在思索。
我看向他,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对身后的杨素示意,杨素明了,命人将颜之仪拖了上来。
我上前一步,走到普六茹坚身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我把颜之仪绑了,人给你押上来了。”
普六茹坚听罢蹙眉看向我,似是对我的作为有些许的不满。
颜之仪被士兵五花大绑,官服被扒,嘴里也被塞着麻布无法言语。
普六茹坚见状,说道
“快给颜使君松绑。”
“阿延?”
我有些许不忿,责到
“此人目中无人,你如何放了他?”
普六茹坚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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