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时候,贺若弼已经走了。
说实话,我如今对贺若弼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隔阂,独孤罗的事,我仍是心存不安和愧疚。
我一直在背后支持着贺若弼,我希望他得到重用,以此来安抚我内心的愧疚。
可是这许久,贺若弼只是被杨坚派到了江南,镇守长江,抵御南陈。
我知晓杨坚如此做,也是信任贺若弼。
可是我听说,贺若弼这些年因为独孤罗的事情,以为自己备受牵连。即使平日里,他已然足够的低调内敛,然而他在府邸里偶尔的抱怨,还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毕竟是有雄心壮志的人,因为亲家而没了晋升的机会,心里委屈抱怨,也是正常。
即便深沉如杨坚,当年那郁郁不得志的苦日子,也是艰难的熬过来的。
如此看来,杨坚这次也算是要补偿他。
只愿他能把握好此次的机会,这样相信杨坚日后定会重用他。
我不由得心下稍安,如此不知道独孤罗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杨坚在皱着眉头看奏折,我和海秀进殿,他也未曾抬头。
我有些许的不快,从海秀那处将奏折接过,直接堆到了他面前。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我来了。
“……你怎么来了?”
他似是没多大力气,见是我,微微一笑,道
“这些是什么?”
本是因为他的无视而生气,但是看到他浓重的黑眼圈,还有略显清瘦的脸颊,又一时不忍了。
两仪殿被他堆的全是奏疏,墙上挂着幅江南地图,地图前还摆着沙盘,如今长江沿岸各处都部署着重兵,全然严阵以待的态势。
看来他似是累的不轻。
本就是要打仗了,我就说我几案前的奏折怎么没增加多少,原来他偷偷的把大部分都搬到了这里。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么,明明可以为他分担些,确还偏偏逞强躲到两仪殿批阅奏章。
“嗯?”见我走神,半晌不说话,杨坚放下了奏折,站了起来,拉起我的手,问到
“可是身子不爽?”
我翻了个白眼,问到
“你这是干什么?把奏折都搬到这里,想干什么?全部自己批掉?”
“……”
“你当你还是年富力强的少年人啊,这么多奏疏,若是我不帮忙,你想累死自己么?”
我的语气似是不太好,杨坚的神色听罢淡了几分,但是嘴角的微笑确越发的浓烈。
“你的嘴巴还是这么毒。”他笑着拍拍我的脑袋,道
“我可以批完,你身子不好,还是要多休息。”(海秀通风报信)
“你从哪里知道我身子不好的?”我道,
“我身子好着呢,你看,这些我都批完了。”
我指着放在他几案上的奏疏,心里确暗自琢磨,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御医搞的鬼。还是说,还有其他人,想借此将我的影响一点点的剔除出去?
我自信方才说的话,应该听不出我的刻意。不过杨坚向来多疑,就算我是无心的,难道他心里就不会有一点的怀疑么?
杨坚见我指着奏疏,转过身抓起一本,翻开看了一眼,转过身,道
“这些平陈之策,你觉得如何?”
我见他如此说,道
“皆是良策,妾身以为可采纳。尤其是昭玄之计,引陈军疲惫不堪,想必便可攻其不备。再者我大隋如今国富民强,而陈朝却暮色沉沉。打仗便是拼国力的,跟陈朝拼,我们不会输的。”
我眼里泛着金光,颇为自信。
我向来把强者放在眼里,宇文邕、沙钵略甚至宇文英蕴,纵使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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