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虎穴。我敢。”孟醒反问,“起初不是要找你那位黑衣恩人么?不找了?”
沈重暄一噎,摇头道:“有缘自会再见……我也记不清晰了。只记得黑衣,用刀,旁的就没了。”
孟醒笑说:“哈,小白眼狼,过几年该连我也一起忘了。穿黑衣的江湖上一抓一大把,萧同悲就算一个,用刀的更是数不胜数,你这可比封琅难找多了。”
沈重暄恼羞成怒,塞给他一只馒头,又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你话好多。”
“找封琼。”孟醒叼着馒头,吐字有些不清,沈重暄微微蹙眉:“嗯?”
孟醒向他勾勾手指,沈重暄满脸茫然地凑过去,以为他要说什么惊天奇闻,却见孟醒神情严肃,贴着他耳廓,亲昵道:“挺甜的。”
沈重暄:“!”
孟醒再补:“馒头。”
沈重暄刹时涨红了脸,一把将酌霜剑丢给孟醒,拿起自己的点酥:“那个、我有点不懂鉴灵那个……”
孟醒叹道:“不要妄动点酥,收好。”
“……之前就想问了,你怎么知道它名字?”沈重暄问,“这是我娘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是那位恩人告诉我它叫点酥。阿醒,你为什么知道它名字?”
孟醒懒懒地一掀眼睑,笑问:“你知道你娘的名字吗?”
沈重暄怔了片刻,摇头。
“江湖人都知道你娘,也都知道这把剑。”孟醒只说一半,话锋急转,“鉴灵是哪里不懂?”
沈重暄还欲再问:“可是……”孟醒却伸手攥住他手腕,把他拉进怀中,逼他拿住酌霜,凭空一舞,笑着哄他:“起手式吗?”
“……”孟醒不想说的,也不会有人能让他说出来,沈重暄在心底存了疑,嘴上却乖乖的,“第三重你没教。”
话音未落,酌霜剑已脱手而出,孟醒翻身下床,把剑收回鞘中:“走,去找封琼讨个场地,这儿太窄,施展不开手脚。”
场地是不可能给场地的,叫一万声“小叔公”也不想再见他一眼。
是以孟醒领着沈重暄走到凤楼时,守门的护卫横起刀枪,铁面无私:“封道长。”
可以。昨天是封少爷,今儿就成了封道长。
孟醒指了指腰间朱印:“这也不行?”
守卫摇头:“封道长,还请回罢。”
“你们归谁?封琼还是封琳?”孟醒长吁一口气,慢条斯理地将拂尘一甩,“好吧,恕贫道无礼了。元元。”
磅礴的杀意奔涌至前,十数个守卫尽皆后退数步,却见孟醒不疾不徐,长身玉立,霜衣无风而动,气流强劲如千军万马来此压境,直激得众人呼吸不能,而他身后的寻常百姓却毫发无损,似无所觉——这人对内力的控制竟强悍至此!?
为首的守卫慌忙拔剑,孟醒蓦然色变,软下声调哄道:“诶,小祖宗,你用内力就用吧,都说叫你别动剑……”
守卫一愣,才发现那股邪门的内力已撤,脖颈微凉,一缕腥味飘散入鼻——点酥剑贴着他脖颈,此剑锋利无比,吹发可断,这时已切入他皮肤些许,正淌下鲜艳血色。
不等沈重暄应话,楼中已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呼喝:“一群不懂事的!见了小叔公怎么不迎进来!放肆!敢对小叔公动剑,头不想要啦!?”
他话说得急,语调也快,动作却不慌不忙,提着衣摆徐徐而下,见了孟醒才扬起个笑:“诶,小叔公,里边请呀。”
“琼儿。”孟醒也挤出个温和宽厚的笑,“别对手下太严厉,怎样的主人养出怎样的狗,小叔公不许你这样骂自己。”
封琼:“……小叔公可真会开玩笑,哈哈。”
孟醒却不给他台阶:“怎么能叫开玩笑?你看元元,就是贫道一心一意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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