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场血雨腥风的夺嫡之争,却不多说什么,只是笑:“你说是就是吧。”
“阿孟,你是听封琼说了什么?”
“说了。”孟醒道,“说你这厮心狠手辣,最会偷奸耍滑,让我别信你的鬼话。”
封琳:“……既如此,我也和你说几句有关他的。”
“不必。小叔公必须懂他。琼儿沐浴爱用茉莉花,熏香却是桂花味儿的,还喜欢种牡丹,恕我直言,这孙子如果哪天暴毙,多半是给蜂子蛰的。”
封琳好笑不已,伸手搡他一把:“你他妈的,怎么这样坏人清誉?琼哥哥可还待嫁闺中,我这弟弟都不便打扰的。”
孟醒就指着他鼻尖似真似假地骂:“诶,这没大没小的,还学会扯谎了。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小叔公!学学你沈小叔和琼哥哥,尊敬长辈知不知道?”
从不尊敬长辈的封琳抬手赏他脑门一下,振振有词:“得了吧,你别逼我把你绑去父亲跟前说个明白,到底把封沉卿藏去了哪。”
“你不好奇?”孟醒笑道,“封沉卿不是你们封家的心头大患么?放任他流落在外,居然也不担心?”
封琳冷笑数声,说话时犹带几分阴狠:“他们担心,与我何干。他们还担心你阻我大计呢。”
“那你担心吗?”
“我应该担心吗?”
孟醒望着他,心道,假如你早早将封琅之事说给我听,或许也可不必对我存有疑心了。但他想了片刻,依然笑吟吟地:“我猜你不该。”
这句话仍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两人却都相视一笑,封琳眯着眼,看不清他神情,孟醒却坦荡荡的,任由他把自己周身扫视了个遍。
打破这尴尬的是沈重暄,小少年乖顺地窝在孟醒怀里,微微垂睫,黝黑的眸却深邃至极,沉默地注视着封琳的细小动作。似乎发觉两位大人一时没有别的话了,沈重暄问:“所以封前辈是要与我们同行?”
封琳这才分神觑他一眼,温言道:“元元果然聪明,我一说,就懂我意思了。我听闻阿孟对我的想念已是地久天长,实在感动,这才推却俗务,特地来陪阿孟走一回江湖。”
孟醒嗤之以鼻:“你丫就是想要鉴灵吧。”
封琳娇羞低头,赧然道:“阿孟,说一半猜一半,这才是你我之间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情趣呀。”
“哈哈。”孟醒皮笑肉不笑地睨他一眼,不无嫌弃,“恕贫道无福消受。”
封琳最终还是跟着他俩上路了。
沈重暄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也能看出孟醒与封琳争执时的捉襟见肘,孟醒无疑已尽了全力婉言谢绝,但封琳脸皮之厚,丝毫不愧对数年世家浸淫,孟醒仅凭天赋,的确难做他一合之敌。
三人同行,可见笑颜的便只剩封琳一个。这厮也懂事,喜气洋洋地揽过不少需要花钱的活儿,沈重暄荷包不减,竟一连数日都不必再去沈家分署的钱庄讨要。
但这和他依然不高兴没什么冲突。
“近日暑热,不如我们去梧桐山避暑?”封琳手指划过桌上地图,虽是商量的口吻,却也体贴地补充,“阿孟不是喜寒怕热吗,且梧桐山风景不错,山下芳菲皆尽,山上说不准还是百花争妍。”
沈重暄道:“阿醒数年来都在山中,现今剑法已遇瓶颈,不该再在山上消磨。”
“话虽如此,梧桐山你们却还没去过罢?”
“虽不曾去过,但阿醒喜好市井繁华,山上始终冷清太多。”
封琳嗤笑:“市井?与俗人攀谈,才是真的消磨日子。你也喜欢热闹?”
沈重暄拧眉,摇头:“我不喜欢,但阿醒喜欢。”
孟醒当即插话:“嗯,我喜欢热闹。”
封琳没想到孟醒会这样不顾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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