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章 哥哥的照顾(第1/3页)  简短无力的苍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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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比我大四岁半,就因为这个四岁半不足五岁,我爸妈还被计生办罚款了几百块,那对于当时我爸妈来说是一大笔巨款啊。现在我爸妈都时常调侃我说,我是花钱买来的,不是亲生的。

    那时候对于生育这一块我们那儿的规定都是第二胎和第一胎的年龄差距必须大于等于五岁。

    可是我记得那时的政策明明是:少生孩子多种树!小学上学路上都能看到马路边人家墙壁上灰砖红漆,一笔一划,工工整整,赫然醒目,就像作业本试卷上的红叉一样,怪吓人的。让人看了心里难安。

    翻阅仅存的记忆,我十分迷恋我哥。我不是迷恋他这个人,而是他的背,只要我爬上他的背,我就像一块用尽排山倒海之力都无法扒下来的狗皮膏药一样,死死黏住他的背。

    这种时候,他通用套路就是:先厉声呵斥我,恐吓我,但是我从来都是不为所动,直到他用绝招,使劲甩,他力气太大,每次尽管我都使劲的抓住他的肩膀或者环住他的脖子,我最后都会来一个完美的落地摔,有时候,手臂上还会有一排牙印。

    他怎么不怕我落地摔不成功,或者一不留神残疾了,缺胳膊少腿的。他不怕。他说他不怕,我肉太铁了,摔不坏的。

    虽然这个落地摔没有让我肢体残缺,但我确确实实因他而伤。这个伤都在脸上,一次在额头上,一次在脸颊上,都不算小,但也没有影响到我的外貌。

    脸颊上的伤是在和我哥抢一把小刀的过程中,他失手划破的。

    那时我还没有上学,他去上学了,那个时候很流行那种一个刀片,加上一个简单外壳的金属刀,用来削铅笔的。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这些五花八门的转笔刀,摇一摇,就能削铅笔。那样一把小钢刀三块钱,仿佛无论是谁,只有拥有一把小钢刀,才能被班级这个小小的黑社会所接纳。

    我哥死磨硬泡,才得到了买这把小钢刀的许可。

    买的第一天,他傍晚放学回来,我非要看,他不给。两人就各自拉着小钢刀的一半,拉过来扯过去,僵持不下。拉扯过程中,刀片已经从外壳里弹出来了,我没有他高,这样的身高差势必要弄出点动静来。

    我的脸遭殃了,裂了好大一个子,血汩汩往外冒。

    我哭的响彻云霄,毫不夸张。

    我哥看到那么多血也慌了,他一把捂住我的嘴,试图组织我哭出声,然后手忙脚乱的去院子旁边竹林里摘青蒿叶,吐点吐沫揉搓青蒿叶,然后糊在我脸上止血。

    我不知道这种土办法正规看来可取不,不过这种土办法在老家沿用至今。

    事后我哥自然是被我爸妈臭骂了一顿,但我作为一个受害者也逃不掉。我妈说她清楚的知道我和我哥是什么样子的人,一个太暴力,一个嘴不饶人。

    所以我和我哥算是鹤蚌相争,谁都讨不了好处,可在争的时候竟然还是浴血奋战,也是好笑,但又有点儿童年专属的乐趣。

    好在那个疤痕对我脸不那么留恋,不想留下太多存在过的痕迹。现在正面看看不出来,要从一个特殊的角度,再借一点光,都不一定能能看出来。可我自己相当熟悉,照镜子都还能自己用手摸摸它,以示安慰。

    额头上那次的伤,现在依旧可见,只不过可能是我黑的原因,别人不大看得出来。

    还有就是我粉底铺得厚,你休想看出来!

    这个额头上的凹进去的一小团,不知道谁更应该负责,我哥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妈说我哥不照顾我,而我缘事析理,却觉得是我妈的责任。

    似乎谁都不想为那次小事故买单。

    那天早上去上学,我哥三年级,我学前班。我们都没有上过幼儿园,那时我们村没有幼儿园,现在也没有。学校规定高年级(一年级到四年级)早上七点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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