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香？你说，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胎，乡下妇人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文茂是沛县极有名气的儒商，念过几年书，考上秀才之后，便不再往前考了，立马回家继承了家产，将家里的生意经营得风生水起。家里的生意规模越来越大，以前没有涉猎过的领域，文茂也愿意尝试。可能他运气很好，只遇到过一些小波折，但是都被他闯过去了。如今他想赚那些夫人们的钱，却遇到了瓶颈。

    胭脂水粉倒是卖了不少，可是那些昂贵的滋养的药膏居然只卖出了一半，回头客也甚少。这些乳膏的方子，是他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只是如今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一打听，原来有个叫张翠香的妇人挤占了他的客源。他有些挫败和生气，也告诫自己作为商人要与人为善，按耐住自己愤愤的心情，等着别的老狐狸向张翠香出手。

    “乔家，米家，还有周家，都向那妇人买方子，只是没有一个成功的。”管家毕恭毕敬地回道。

    文茂冷笑：“这群老狐狸，估计也得罪人了吧。”

    管家谨慎答道：“那妇人邪门得很，凡是打了坏主意的人，她都能知道。钉子也一个没能扎进去，方子藏得严严实实的，用药也是几个作坊分开的，所以几乎没人知道方子。”

    文茂沉吟：“那我们在作坊里埋下的钉子，如今怎么样了？”

    管家苦笑：“没有任何消息，去的人是家生子，但是他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竟然不想回来了。他老子娘是老夫人的左右臂膀，在老夫人那里求了一段时间，老夫人给了个恩典，叫他赎回了良籍。如今只是偶尔回来瞧瞧。”

    文茂惊讶极了，这妇人，真是奇异。连看惯了富贵的人都能被她心甘情愿招揽走，说明此人不简单，绝对不可为敌。

    “你备好厚礼，我们后天拜访一下张家。”

    管家暗暗咋舌

    白芾本来就不算小气，以精神力探知招收一些心思老实的人进作坊干活，福利给得很多，加上监管严格，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人想要背叛白芾。来作坊工作的人，本身也就是求个稳定。白芾给了稳定的收入，高额的奖金，甚至还有节假日补贴，工作满十年还给五年养老金，他们没啥不满意的了。更不用说，白芾还给了愿意学习药理还有研制胭脂水粉的人机会，只要学有所成，并且给店里带来新的产品的人有高达二十两的奖金，以及这个产品的盈利的一成作为奖励，每个月都会发放到那人手里。

    所以作坊还有店里的人情绪都非常高昂，将白芾的利益视为自己的利益，将白芾的事业当作自己的事业。明明白芾刚招收他们的时候，他们心里也只是求个糊口，结果现在莫名奇妙出现了集体荣誉感这样的东西，也是白芾始料未及的。这兴许和白芾经常开会有关系。将自家赚的钱以及赢得的市场，同暗地里调查后，在别家得到的情报做比较。看着自家产品飞速进步，赶超了同县还有几个邻县几个大商，总结在会上，还当众表扬出众者。

    白芾培养了几个销售能力比较强的，瞬间取得了更大的市场。她生意越做越大，开始向府城发展。祁玉轩终于有些慌了，她越耀眼，他就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是脱离他的掌控。他在人群中远远看过她一眼，比以前漂亮鲜活了，以前的她仿佛是一朵迎春花，在料峭中单薄地开着，颤巍巍的，又有些土气。现在的她仿佛是一株翠竹，挺拔，姿态不卑不亢，看上去坚韧了许多。

    祁玉轩有些烦躁地看着一些男人用充满爱慕的眼神望着张翠香，一个女人，居然这样抛头露面，这成何体统？女儿说不定都被她带坏了。总之她笑得越灿烂，他心里就越烦。

    “她怎么不死呢她要是死了就好了......”

    祁玉轩忽然想起前些天林员外叮嘱他秋闱的一些事项时，告诉他哪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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