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集之地,配合阵法,在此地运使内力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疲累之感,反倒觉得吐纳轻松,武学修为好似又进了一步。李觉冷漠的坐到了阵法的另一边,一抬指白玉瓶应声而碎,一缕浅紫色的烟雾从瓶中冒出,这便是谢子卿的碎裂魂魄。残魂脆弱易消,但此魂却大不相同,在双重阵法加持之下它被牢牢的关在了阵中,无法动弹半步,虽说还未将它收回,但却本分老实极了。
此阵需两人密切配合才可成功,好在谢洛于阵法一道上本就精通,闭目配合着李觉掐指捏印,将内力汇集进入阵中,那抹淡紫色的影子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淡,再望向谢子卿那边,一抹雾气正从他的胸口进入。
沈重的呼吸了一口气,谢子卿皱着眉头,好似被什么梦魇困住般面上表情抽搐狰狞。
谢洛半闭着眼,指尖颤抖,好似正在与什么顽抗一般,一滴冷汗从额头滴下,十分苍白透着死气的脸却渐渐的有了些血色,一时间竟然像个活人一般了。
突然他睁开了眼,四周的风越来越紧,谢洛好似终于要支撑不住一般嘴角溢出一丝血珠,天高云淡,崖下郁郁葱翠延绵万里,谢子卿隔着急吹的风浪看着那强力支撑却始终不愿放手的人,恍若隔世一般。
“收!”李觉低喝一声,收起了浑厚内力,闭目吐纳,一派平稳的模样。
谢洛却是在听到这句话后强收了内力便仿佛卸了浑身的劲,一口鲜血吐出,咳嗽不休。
谢子卿此时虽是成功将死去的肉身与残缺的魂魄融合却也是刚经历了生死之交浑身无力,几乎无法站起。
望着不远处的谢洛,他从小便是被礼教约束着的人,即便是如此境况,也强撑这站着,不愿跌坐失了礼仪,谢洛也留意到了谢子卿的目光,微抬起头,勾了勾嘴角,勉力露出一丝微笑,想要说些什么,却是眼前发黑,下一刻脑中便意识全消,晕了过去。
耳边只隐约能听到谢子卿失了平日稳重的大喊。
等再醒过来时已是傍晚,抬起头向床边一望正是谢子卿,在他晕了后李觉便抱着他回来,谢子卿一路忧心忡忡的跟着,直到此时,向来是因刚迈出死地,又为他忧心,神思劳累下竟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感觉到头顶视线,本就睡得不甚熟的谢子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再看到谢洛醒来后,终于露出一丝安心得微笑。这时门被退开来,进来的正是钟眠,温温柔柔的一笑,道:“谢公子醒了?”见谢洛神色疑惑,便解释道:“在下虽身在剑门,可是却不适合练剑,但在岐黄一道上,在下却也算的上是有小成了。”
说着谢洛才注意到他手中端着的药碗。谢子卿走上前接了过来,道了声谢,便去一勺一勺喂给了谢洛。
钟眠见此便又是一笑,垂下了眼帘,道:“药喝完,便让在下再为谢公子诊一次脉吧。”
两人自然同意,谢子卿喂完了药便起身让开,钟眠走上前去,神情严肃的搭上了谢洛的手腕。见谢子卿担忧的看着,便道:“无甚,谢公子不过是一时催使内力过度才会突然晕厥。
只是不知在枯叶剑派内有什么事情需要如此透支体力?”原来他并不知道谢子卿来此的目的。至于枯叶剑派的谢家的渊源他恐怕是更不知道了。
谢子卿与谢洛对视一眼,叹气道:“阿洛是个剑痴,见到了李掌门,自然要讨教剑法,可是李掌门的剑法称得上当世无双,阿洛怎么拼得过,可是他是个痴的,非要强逼自己,催动内力才会如此。”这话说的乍看挑不出半丝毛病,可是细想却哪里都是毛病,自然师尊来时显然是刚动了武的模样,可是若真是比剑,为何却无一丝外伤?
何况这位谢公子,清清冷冷的模样好似神仙一般,哪里像是会争强斗狠的冒进之人?
心中虽是已有了断定,可是面上却丝毫不显,还是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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