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栖前辈,晚上好。”花笼弯腰行礼打招呼,看起来很乖巧很安分,只是鸭舌帽没有摘下。
空气里隐隐漂浮着菠萝面包的香甜气味,幽静黑暗的环境里,细雨打在树木叶片上的声音很是明显。
吃完面包的来栖没说话,沉默着看着花笼,眼角眉梢尽是冷意。
花笼静候了十秒,见对方还是没说话,微微欠身,准备继续跑步。
“花笼泉水。”来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在黑色的雨夜里格外冰冷。
“哦。”花笼打了个哈欠,停下脚步。
“刚刚教练组结束了会议,进一军的名单里有你,什么感想?”恶意满满的语调。
“请多多指教。”不惊讶,不骄傲,不迟疑,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真是奇怪的家伙,也足够恶心!无处下手?想起乌丸监督的话语,来栖心里的黑暗阴影如海水般汹涌铺陈开来。他承认,花笼泉水是他遇见过最难对付的猎物,那又如何?不如说这样更有摧毁的价值。
“你玩得那场游戏,为什么用左手?常用手明明是右手,你的右手是不能用?还是控制不了?”
花笼瞳孔不由地一缩,语气如常:“哦。”来栖前辈注意的地方跟很多人都不一样。
来栖笑了,笑得让人背后像结了一层冰,恨不得离得远远的笑。
“就让我们好好相处。”话虽如此,来栖的表情却没有友好的意思,狰狞的恶意潜伏在眼里,张狂凝固在翘起的嘴角。
“哦。”打了个哈欠,微微欠身,花笼告辞了。
这场短促的谈话平和地结束了。
“神堂前辈好。”离开A球场的范围时,花笼又看到一位三年级的前辈,停下来弯欠身礼打招呼。
“好。”简短有力地回答,神堂冷淡瞥一眼花笼半睁的猫眼,又看了眼已经站在树木阴影处的来栖,转身离开,高大的身影笔直消失在夜色中。
一军的神堂前辈没带伞,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里?这个念头在花笼心中一闪,便抛之脑后。
花笼跑回原本的路线。明天开始要在A球场训练了,鉴于A球场小于B球场,跑圈数量要调高。负重冲刺跑练习陪练需要更换,人选暂定濑户前辈、星星星谷前辈,三枝前辈的话……列为候补好了。进入青野后组成投捕搭档的第一个投手,会是西尾前辈?还是三枝前辈?近距离观看武田前辈挥棒的练习,要提上日程……
按照计划完成训练和弥补下午训练空白的加练后,花笼又是一夜好眠。
周日,凌晨4点,细雨刚刚停了不久,土地还很泥泞,空气潮湿,环境昏暗,花笼已经在B球场跑步热身,半睁的猫眼流光闪烁显得有点亮。天色渐渐亮堂,在他训练的时候,时不时能感受从不同地方射来的视线,其中几道,花笼认出是昨夜注视自己训练的视线。他打着哈欠,当做没发现。
常规晨练、吃早饭、休息(一、二军开会)、常规训练、吃午饭、休息、常规训练、休息……青野棒球部的训练漫长而繁复,周日也要训练到下午三点,剩下的那点时间才是部员自由支配的个人时间。很多部员都会选择这个时间去洗衣房,或者自己加练,离家近的可能会回家一趟(迎新赛后的休息是特殊情况),也有人会去一趟医务室。
这周日下午三点,训练刚刚结束,所有的部员变被教练们带到室内球场,青野棒球部所有成员集中在室内球场(各种场地设施都较为齐全的室内训练场,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室内棒球场)里。面前以乌丸监督为首,红日教练、水口教练、黑泽教练等一字排开。这样的阵势,让部员们不禁都站得笔直,其中,猜到教练要说什么的某些二、三年级们心中惴惴。
“迎新赛前,我说过,要根据你们的迎新赛的表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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