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在坐席上方盘旋数圈。
几个来回后,一根带着绒毛的鸦羽自空中飘落,最终落在了伊莱的头顶。
伊莱的卷发是耀眼的浅金色,这么一看黑白分明,衬得那根鸦羽浓稠如墨,流光溢彩,极其漂亮。
伊莱浑然不觉,直到维尔利从他头上取下羽毛,才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发旋。
格里菲三世欣喜地飞下来,在维尔利和伊莱面前拍打翅膀:“哇哇,就是这位了!请这位勇者先生上台来吧!”
它的脚爪朝着伊莱比划了几下。
伊莱歪着头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勇者?”
没想到这只有趣的乌鸦还挺聪明。
格里菲三世的鸟眼弯成月牙形:“哇哇,一看就知道了啊,勇者的头上顶着‘勇者’,村民的头上顶着‘村民’。”
维尔利没忍住噗的一笑。
何其简单粗暴的辨认方式。
伊莱跟着乌鸦从左侧的阶梯上台,当看到台下观众四射而来的目光后,伊莱觉得身上发烫,腿也软了软,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我……我该做些什么?”伊莱局促地问乌鸦,心里打起退堂鼓。
台下可是有几百人呢!
说不定新手村所有的人都跑到这儿来了!
伊莱抓紧左手臂,防止它真的丢人地抖起来,可抓着上臂,手指就会微颤,抓住手指,上臂又开始颤动。
伊莱手忙脚乱。
前排的维尔利把自家勇者不成器的模样看了个一清二楚,想装作不认识他的想法有之,想上去给他撑个场的想法亦有之。
“你的勇者真可怜啊,不上去帮帮他吗?”诺顿拍拍维尔利的肩感叹。
维尔利压下上台的想法,咳了咳道:“不帮。要做勇者的人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像什么话。”
诺顿斜睨着维尔利,眼神鄙视:“维尔利老爹,哪天你结婚了,一定是那种典型的严父,一个劲儿给孩子挫折教育,明明心疼得不得了还非要嘴硬,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下去弄得孩子讨厌你。”
维尔利被诺顿的话噎住,怒极反笑地赏了对方一个爆栗:“什么老爹,我和你是同龄人!”
喜提贵子的话调侃多了,真把他看成人父了?
诺顿嗷呜一声,让玛丽安帮自己揉额头,一面据理力争:“不不不,我比你年轻一岁。”
维尔利呵呵:“你的新女朋友和伊莱也是同龄人。如果我是老爹,你就是老牛吃嫩草的大叔。”
诺顿:……
在两个村民争执的期间,台上的乌鸦站在伊莱的掌心,正用一双金色竖瞳凝视着预言对象。
“唔唔……嗯……”格里菲三世不时发出奇怪的咿呜声。
“看出什么了吗?”伊莱小心翼翼地问。
格里菲三世用翅膀捂住伊莱的嘴巴:“哇哇,别吵我,我在努力地‘看’呢!”
格里菲三世语气严肃,台下观众们也不禁被感染得屏息凝气,安静等待它的预言结果。
一人一鸦对视了三分钟左右,格里菲三世才破功嗷嚎道:“哇哇,不行了,你这人好奇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白茫茫一片。”
伊莱心下一惊,他的确是不带任何记忆出生的,这只乌鸦看着不靠谱,说的却近乎全对。
那么没有未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没有未来吗?
伊莱眨眨眼,垂下了头。
不知为何,靠近心腔的部位漫上了一种茫然若失的滋味。
察觉到伊莱的低落,格里菲三世绕着他左右飞舞,用观众们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喂喂,你别难过啊,虽然你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但你体内带着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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