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货”的那二天早晨。
阳光照射到病床前的地板上,躺在床上的毛泰久动了动手指,睁开了眼睛。
他已经被送回住了一个多月的单人病房,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似一场恶梦。
体力好像恢复了,毛泰久坐直了身体,握了握手指,动了动脚尖。
除了喉咙很疼,身体上没有别的异常。
他把手放到喉部,肿了,咽口水都疼。
毛泰久试着发声,声带根本无法振动,只有那种烧灼般的疼痛感在持续。
全仲基来病房送早饭,看到毛泰久那痛苦的样子,急忙把托盘放下,制止他:“别啊,你别用手摸,也别说话,不然会更严重的。”
毛泰久慢慢放下了捂在喉部的双手,看着全仲基。
是这小子,昨晚和那长脸小子一起按着自己打针,就是他们弄伤了自己的咽喉。
“这几天别吃硬的东西,也别说话,过个一周左右消肿了就好了。别担心,声带没有损坏,你还是能说话的。”
毛泰久掀开被子,穿拖鞋下地。
“要吃饭了吧?”全仲基浑然不知危险,转身准备给毛泰久把餐盘端过来。
有轻微的风声在他耳后响起,背后两条铁也似的胳膊勒到了他的脖子上,圆脸的年轻人顿时呼吸一窒,大声呛咳,双手去抓那勒着他脖子的胳膊,然而哪里能够撼动分毫。
李株赫推开病房门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猛拍墙上叫人的电铃,撕心裂肺大喊:“来人啊。”同时冲过去硬掰毛泰久勒着全仲基的手臂。
好在毛泰久并没有真的打算把全仲基勒死,他顺着李株赫的力量松开了手臂,任全仲基软滑倒地,然后看了一眼抱着自己右臂的李株赫。李株赫被他看得后颈发凉,急忙松开手想后退,然而已经来不及,毛泰久左手已经蓄好力,一拳挥过来砸到李株赫的鼻子上,砸得李株赫哀嚎一声,鼻血、眼泪和鼻涕一起奔流,捂着口鼻向后仰倒在地。
毛泰久甩了甩左手,好脏,蹭上了那小子的眼泪和鼻涕。
他绕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大步流星推开房门往外走。
按惯例这个时间权正焕该来查房了,他现在走到哪里了呢?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权正焕和另一名医生迈步走出。
“权医生,那是你的病人吧?”另一名医生指着站在电梯外两步远的毛泰久。毛泰久表情悠闲,靠在墙壁上微微仰着头,好像正在等着什么人。
有点奇怪啊,像毛泰久这样的病人行动时至少会有两名护士陪伴,他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
权正焕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毛泰久含笑向他走过来。
毛泰久的步伐并不快,但权正焕就是感觉自己避不开,像被某种猛兽盯上一样寒毛倒竖,他抖着腿勉强退了两步,被毛泰久一把揪住了脖领子。
“你……你别乱来……”权正焕的牙齿格格作响,声音像从快用完的牙膏袋里挤牙膏那样干涩。
另一名医生则赶紧扑到墙角按响叫人的电铃。
李株赫第一次按电铃召来的人正在寻找毛泰久,听到电梯附近的电铃声,一群人踢踢踏踏向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
毛泰久颇有余裕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过来的那一群人,不慌不忙地把左手抡起,一记大耳光劈脸狠狠地扇到了权正焕的脸上,然后反手又是一记,两耳光就把权正焕的脸打成了猪头。
他们身后的医护人员、安保人员晚了一步才扑上来,抱胳膊的,抱腿的,抱身体的,七手八脚捉住毛泰久,把权正焕从他的手里抢救出来。
毛泰久放松身体不做反抗,看着权正焕青肿的脸和瑟瑟发抖的身体,满意地笑了。
缩在边上的另一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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