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癔症似的看着孟一楠,猝不及防地抬起手,对准他的脸就是一巴掌,“拖油瓶,都他妈的天亮了你才回来,老子还……一直等着你给我做晚饭呢……。”
孟一楠挨了一巴掌,却没事人似的帮他把被角掖好,轻声说:“对不起爸,昨天晚上通宵加班,实在不能赶回来了……,下次一定早早地回来给你做晚饭。”
孟建设瞪了他一眼,侧过身子,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孟一楠见他终于消停了。先回到客厅里清理了茶几上的垃圾,拖了地板,把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接着又走进厨房,轻手轻脚地做好了早餐,帮孟建设温在了锅里面。
等一切都收拾利落后,天色已经大亮了。他换上校服,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就去上学了。
连轴转的后遗症很快就发作了,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像要集体罢工似的又酸又软又无力,险些连车把都捏不稳。
其实这份工作他已经坚持好几个月了,双休日上两天班,从下午六点一直工作到第二天的凌晨五点半,仗着年青底子好,礼拜一上课的时候照样能耳聪目明地挺过四节课。
可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酸疼而又疲惫的感觉一直黏附在他的身上,直到来到校园里也没有消散。
“孟一楠。”
孟一楠用腿支住了自行车,循声回过了头。
是李明,路雪松,严格等一帮高级走狗。
为什么说他们是高级走狗呢,因为整个重点高中的人都知道,这帮人就是跟在云帆云少爷身边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云少爷即使只是漫不经心地放了一个屁,就能被这帮家伙当成令旗一样去发号施令,作威作福。
因此,学校里有一大半的学生都被他们欺负过,而孟一楠也是其中的一个。
那帮人施施然地走到他面前,像检验猎物似的先围着他转了一圈,尤其是李明,甚至还凑到他的胸口深嗅了一口气。
孟一楠往后面躲了一下,“你干什么?”
李明浓眉大眼,鼻梁挺直,但从长相上看完全可以匹配上四个字:君子端方。遗憾的是,他的言行举止非但不端方,反而还很卑劣,邪恶,下流。
此刻,他见孟一楠胆敢躲自己,戾气顿生:“你他妈的躲什么呀?老子看你一脸穷酸像,想辨别一下你身上有没有泔水的馊臭味怎么了?”
眼小,嘴阔,脑袋圆的路雪松一听这话,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李明你说的对,咱们的云少爷那么高贵,万一被他身上的泔水味熏到了就糟糕了。”
说着话,也凑过来想要嗅一下。
孟一楠推着自行车又往后退了一步,“你们让开,我要去教室了。”
李明凶巴巴地说:“去什么教室呀?实话告诉你吧,云少爷已经旷课半个多月了,很多作业都不会,为了应付他爸爸的突击检查,你已经被我们选中去帮云少爷解决作业的问题了。”
“不去。”
路雪松“啧”了一声说:“看不出来嘛,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嘴巴还挺硬。李明,我看也别废话了,直接把他拖过去就算了。”
孟一楠冷笑,“你们尽管拖,可我绝不会教他一个字。”
人高马大的严格不耐烦了,轮圆了胳膊,对准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你他妈的是不是皮痒呀,让你去辅导一下作业怎么了?那可是云少爷,多少人都巴结不来的美差呀。”
这一巴掌可不比孟建设那一记酒后脱力的一巴掌,抽的那叫一个狠。孟一楠白皙娇嫩的脸颊上像烙铁熨过了一样,立刻浮起了几道血红的手指印。
他怒视着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头的严格,冷冷地说:“既然是美差,你就去找别人吧,我不去。”
这下去,路雪松也火了,一脚踹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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