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放心让他去。”温岑最近的怨气都快溢来了,公子怎么就那么信任这个来路不明的天青。
“他现在还是缉事司的人,我与黄锦也打过招呼了,让他去才合情合理不惹人怀疑。而且,我觉得这次应该让他去。”温云川无视身后幽怨的温岑,“和夏文斌有关的案子让他来,说不定格外顺利呢。”
“公子,您说他真的没问题吗?”温岑当然已经细细查过天青了,可十一年前本就战乱刚歇又逢大旱,流民实在太多了,天青当时又只有六岁,怕也只有天王老子才明白他的身世。而张瑞,就是一个普通小老百姓罢了,这辈子没出过京城,父母早亡,少时在城西做混混后来进了缉事司,熬到三十多岁当了个役长,到现在还是个光棍,缉事司的人本就三教九流都有,张瑞这番履历实在是平平无奇。
然而天青那身武功却绝非一个街头小混混,一个小小役长教的出来的。他们的身份越简单越普通,这事儿就越让人怀疑。
温云川不语,十一年前,十一年前,可正好发生了那件事儿啊……
不同于陆子升,陆子煜对天青那可是相当满意。也难怪,陆子煜也不过十九岁,可难得能在这种场合见到比自己还小的。
“喂,你今年多大了?”陆子煜撞了撞天青,看这瘦小的身板还没长成呢。
天青对陆子煜却没个好脸色,丢给他个白眼就去挑选马匹了。
……谁能告诉他,他做错了什么。
“陆千户。”林润脚底生风的走过来,“别磨蹭了我们快点上路,再不快点陈秉昌都要烂没了。”
……陆子煜突然对这趟差事有些担忧,这都给他配的什么人啊。
“我说林大人,陈秉昌已经死了四天了,我们不可能和驿所般日夜不停,快马赶路,最快也要四天到江州,陈秉昌肯定得烂了。”陆子煜挺起胸脯,论官职他还要比林润高上一级,一个小小主事凭啥一直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林润听到陆子煜的话,神色有些羞愧,“陆大人,我不会骑马。”
“哎呀?”陆子煜的眼睛忽得亮了,“可是坐马车去江州,那至少也要六天啊林大人,您不怕陈秉昌烂没了吗?”
林润的脸都快成茄子了,可这事儿上,陆子煜占理,他确实讲不出什么来。
“要不林大人,您挑个人载你?我们北镇抚司的人都是好身手,载个人也不会影响脚程的。”
林润看着这一院子绣衣使者脸更紫了,突然一抹竹青色从这一片绣金描银中冒出来,林润抬手一指,“就他吧。”
刚牵着匹红鬃马过来的天青一脸懵逼。
天青掰开腰上的手,咬咬牙潇洒的翻身下马,又几乎是把林润从马鞍上拖下来,林润脚一沾地,连滚带爬的抱住一棵大树吐了起来。
天青也没去管他揉着腰坐到茶摊上。
“没想到林大人竟然晕马啊。”陆子煜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主动去扶林润,林润再嫌弃陆子煜此时也没力气去挣扎,被陆子煜拖到茶摊上坐下。
“林大人啊,不然一会儿给您找辆马车,留下两个人陪你,我们先去江州。”陆子煜幽幽叹气,“不然陈秉昌,可要烂透了。”
天青听到这句话差点把茶水喷出来,陈秉昌到底造了什么孽,死了还要整日被陆子煜和林润拿来讨论烂不烂。
林润咬咬牙,“不行。”这里除了北镇抚司的人就是缉事司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亲近天青也不过是看他年幼也无背景,不像陆子煜这样惹人嫌弃。可让这些人先去江州,谁知道会背着他做什么事,他一定得保护好证据。
“那你要不换匹马试试?”陆子煜掏出带的饼子就着茶水倒吃得香甜。
林润还是坚定的摇头。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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