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殷菲郁留了下来。费鞅稍稍指点了下,交代了些简单处理文书的工作给殷菲郁。
出差了几天,工作自然堆积如山,一下午就在紧张忙碌中过去了,等殷菲郁再次抬头望天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殷菲郁去厨房看了一下。红馥三个早已吃过晚饭各自出门忙去了,只为他们留了饭。
等吃过饭后,整座宅子都空荡荡的,费鞅自然担负起送小姑娘的责任。
仍旧是送到了楼下单元门口,殷菲郁小心翼翼又满含期盼问:“师兄,明天还需要我去加班吗?”
小姑娘殷切的渴望在眼中闪耀出星辉般的光彩。
为了躲吴忆俭真是躲得不遗余力,费鞅笑起来:“你若是无事,就过来吧。”
“高兴”二字立刻写满了整张脸,殷菲郁激动地道了再见后,雀跃得脚步都似是在轻舞。
于是第二日殷菲郁顺理成章地加班了,不仅如此,还每天都加班至天黑才回家,甚至在又个周末也顺理成章地加班到天黑。
没办法,吴忆俭只回帝都陪父母住了几天,就被以“早日过来先适应适应”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打包送回了九州。
看着每天都披星戴月的女儿,余枚有丝怀疑。
殷菲郁滚进妈妈怀里撒娇:“妈妈,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公司不是普通公司。现在是鬼月,公司正是最忙的时候。我还算好,只是早出晚归,红姐他们连晚上都没得睡,在外要一整夜呢。”
至于红馥他们会白日补眠的事,殷菲郁自然不会说。她只将头埋在妈妈怀里偷偷地笑,最近确实挺忙的,她没有撒谎呀,只不过没有全说而已。
余枚狐疑地揉着女儿头顶柔顺的黑发:“这也太辛苦了些。”
殷菲郁感受到妈妈打量的视线,忙补充:“等过了七月就好啦,妈妈,还有几天就不用加班啦。”
过几天……过几天后吴忆俭就要跟着爸爸公司里其他员工们去外地训练了,这一走就得一个月。
殷菲郁松了一口气,至少可以一个月不用加班到天黑才回家了。
至于一个月后,殷菲郁蹙了蹙眉,一时想不出好主意。她轻轻地叹气,到时候再说吧。这么一想,轻松的殷菲郁又重新忧愁起来,从余枚怀里脱出来,愁容满面地回房和丁晓晓煲电话粥诉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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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枚回头就关上房门跟殷戍国讨论起来,还带了点小小的郁闷和埋怨:“你女儿这不会是在骗人吧?为了这点事,至于嘛?我不都说过不强求他们,先处处而已。”
相较于余枚和何姨的热衷,性子疏朗的殷戍国和吴叔都是可有可无的状态,能成当然好,不能成也无所谓,两家关系好并不一定要成为亲家来锦上添花。
当然,话不能这么直白的告诉妻子,殷戍国拍拍妻子的手,很讲究策略地委婉开解:“这事讲求个缘分,你们现在做得这样明显,现在的孩子们都是属犟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自然就不愿意了。不如冷一冷,让他们自己去发现对方的好,说不准就成了。”
“你才是驴,我家菲菲才不是驴。”余枚佯怒,白了殷戍国一眼,一掌拍开他的手,“哪有你这说女儿的?”
得!刚刚生气时还是“你女儿”,现在被转移话题了,就成了“我家菲菲”了。
殷戍国摸摸鼻子,陪笑:“对对对,都是我的错。”
认错态度太好,余枚没能把气撒在丈夫身上,只能又发起愁来:“现在的孩子真是个有主意的。就为了这事,菲菲把放在床上七年的龙猫给收起来了。”
殷戍国一挑眉:“哟,我女儿这态度鲜明啊。”
这语气里听上去居然还带了点赞许,余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合着只有我一个在操心啊?你就不愁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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