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亵裤上一片诺凉的乳白。
裴彦君神情自若的好似不是第一梦见这样的事情,随手换上一条新的,将那条让人不忍直视的亵裤揉成一团仍在床榻的一角。
裴彦君的贴身衣物从来不让丫鬟婆子动手洗,有时候是他自己洗,不过更多的还是陆二这个倒霉催的洗。
平静无波的神色,一脸坦然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这个梦有多么令人羞愧。
实则内心想要将温素伊娶过来的念想已经不能再深重了。
……
庄周一梦,醒来后的温素凉一头雾水的看着房间的布置,宿醉的脑袋还晕乎不清,伴着几分疼痛。
抬手揉了揉眉心,看着外面天还未亮,想早点起身,不想面对那个如今躺在他身侧,而他却还没有打算接受她的那个人。
却不想,红软暖帐,只他一人。
温素凉有些疼的头现下更疼了。
新婚之夜,她却不在新房,从然他没存与她圆·房的心思,可是,毕竟是大婚的头一个晚上,这要传出去,实在是一桩麻烦的烦心事。
再则,她初入相府,人生地不熟的,能到哪去呢。
温素凉将喜服粗鲁的扯下,一把撩在了旁边的衣架上。
想去找件常服穿上,走了几步,发现金丝楠木屏风后面有一抹红色的身影,窝成一团,卷缩在铺着一层薄软垫的的小榻上。
神色一摒,装作若无其事的有回到了榻上。
之后的事情就顺然了。
伪造帕子,行茶礼,两人都似串通好了一样,一桩桩,一件件的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毕竟都是聪明人,两个人之间的貌合神离做的都很到位。
包括在宫里,在皇上与皇后面前,两个人装的是一副新婚该有的模样。
尤其是宗凤墨。
最近舒妃得宠的很,由她所出的三皇子,前些日子解决了困扰皇上已久的河南水患之事,皇上对他的欣赏,溢于言表。
三皇子一直默默无声的为皇上分忧,从不格外邀功,做事不冲不骄,一些别人解决不了的事情他都能游刃有余的做好。
他虽然不邀功,但是舒妃身为皇上的枕边人,自是把握好分寸的说了不少好话。
本身宗季离就很欣赏他的能力与气魄,再加上,舒妃从宗季离还未成为太子之前就是他的侧妃了,跟着他一路至此,温柔贴心,还懂分寸,在他面前说话也有一定的分量。
这不,就择了手握重兵,和裴家势力不相上下的魏大将军的大女儿为三皇子的正妃。
拉拢之意,昭然若揭。
如今因为太子刚刚弱冠,还未娶妻,又没有什么能令人称赞的功德事,不小的年纪了,还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人间疾苦,朝堂上本就有人不满了,再加之,手握重兵的魏大将军如今入了三皇子的阵营。
这朝中摇摆不定的人,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直接在朝堂上讨伐太子,夸耀三皇子。
宗凤墨心里没底,不知父皇会怎么想,只能竭力表现出她对这份婚事很欢喜的样子,让父皇对她更满意一些。
一场都存着心思的回门,从喜悦期待开始,到其乐融融结束。
……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端庄贵丽的裴皇后激动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脸上是毫不掩饰震惊和喜悦。
看着腰背挺直跪在自己面前的裴彦君,裴皇后也没让他站起来,又问了一遍。
“侄子看上了一位姑娘,特来向姑母求一旨赐婚。”裴彦君看着裴皇后,一字一句道,让人看不到底的黑眸里,闪着细碎的认真与坚定,声音低厚沉稳。
听听,听听,这竟是从她侄子嘴里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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