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刚刚房间里的那一番谈话,纳兰心慈憋了很久的情绪总算有了些着落,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以后就可以无忧无虑的服侍着木挽香,她待她如姐姐,她也应该护她周全,知恩图报,这是几辈子都还不完的恩德了。
自己的爷爷和爹在她小时候就经常说,这让她记忆犹新,仿佛一刻在木府,这一生就不会忘记木府对她纳兰家的救命之恩,但更确切的说,木府不如木家,都是楚州那时候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路上她领着明溪、沧离再一次经过庄园,只是从左边的长廊出来,就拐个角往中间长廊的尽头走去,一入正院之中,明溪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墨味,四下环顾一圈,正好在一处房间外的落地窗沿上晾着一副未干的书墨画,只匆匆一眼,明溪没有看清楚画中是什么,而且对于书画这些东西也没有很深的见解,只觉得纸白墨黑,相互映衬,占得几分机理,看的很顺眼。
这时纳兰心慈在身旁介绍:“平时夫人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临摹文字与书画,城中画坊有许多知名的作品,可都是出自夫人的手中。”
明溪听着点了点头,沧离看见前面厅院来来回回有几个人影,三人继续往那里走。
前面会客厅有几个婢女正在准备茶点,纳兰心慈微笑着与她们打了招呼,她们也是轻笑点头示意,同时还对着明溪、沧离施礼欢迎,目光之间,不免在沧离的身上多留意了一下,脸上泛红,然后凑在一起小声边说话走掉了。
纳兰心慈让明溪两人坐到宾客的位子上,可两人坐都还没坐热,会客厅一侧的轻帘后面走出来两人,其中年轻的女子自然就是木挽香了,只见她这时候手挽着一个着衣素雅、面容姣丽的女子,气质仪态挑无可替,两女并肩齐站有几分相似,明溪原本看着呆呆的还没起身,沧离就已经拉着她从位子上站起来,非常客气的施礼说话:“晚辈千里而来,初来乍到,木夫人见谅了。”
明溪在一边也跟着礼貌性说了一通。
眼前这女子恬淡一笑,大雅之中自带一种气质,这是只有在岁月中沉淀下来才能拥有的气质,她轻言笑着回说:“两位客气了,以前挽香刚刚回来的时候,少不了在我耳边唠叨她在长渊有你们照顾,这次有你们,我相信一原那孩子会回头的。”
“诶,对了,娘亲,刚刚跟你说了这么些话,可忘了问你一原哥哥现在在哪里了?”木挽香这下子听见一原的名字,活像激起了她的渴望,“他现在在宫里吗?”
木夫人眼色微深,她忙看了一眼纳兰心慈,原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她没说,但这下子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才不会尽可能让木挽香心情低落,想了半天一句话最后敷衍过去:“等你入宫见了你姨母太后,你也就知道了。”
木挽香只“哦”了一声,她忙把眼光看向纳兰心慈,后者却故意跟着明溪两人小声说话,不去理她。
木挽香郁闷的同时撇了撇嘴,顿时惹来厅内几人的嬉笑声,不过也就是随意逗弄了几下,仿佛以前那个灵气靓丽的女孩儿重新活了一样,但在木夫人的注视下,那种样子也就是持续短短的一刻,木挽香整理好仪态,各自坐上位子之后,可是聊到了太阳从中天落入大地那么久,也算是熬走太阳的一种有趣方式。
直至夜深人静的时候,明溪与沧离已经回了他们西院落的听潮楼,原本两人是想等着木府丞相回来拜见一下的,可如今这几天新帝登基的事情可让朝政百官忙透了,不论是皇诏拟定,还是各种场合所需置办的东西,都不断需要通过礼部,再有丞相审核过目,或许今天这个木府主人也不会回来了。
明溪抬头往六角亭外看了一下,明月星辰亮茫茫的,老远也能让人看得清楚,这个时候偌大的西院只有明溪和对面站在池水边的沧离两个人。
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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