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那个人应该是被大祭司安插在长渊的内奸了,名字什么的还不清楚,不过那晚救走他的人我大概猜到了几分。”
“你这个大祭司真是好手段,连长渊都能够安插内奸了。”苏小娘活了这么久,对于长渊早有耳闻,在当今这个天下,长渊的分量可算是极重的,但她仔细琢磨了殷无月的话之后,精明如她也是一怔,只说:“你觉得那晚救人的是那个功绩显著的新天子?”
按理说,皇族中的皇子声名最大的也就是身为大皇子的皇甫一杰了,尽管如今他接了帝位,可之前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已经位高权重,许多朝政事务在先帝没有精力做的,他都一一完美的做出了好成绩,所以这一次天下人便以为天子的位置非他莫属,相比之下,她这小楼内正在干活的二皇子就不咋地的了,更别说其他宗族里面的皇子公主。
殷无月嘘了一声,苏小娘知道自己失了场面,她继续听着殷无月说:“就在昨夜,那位白天还在天子巡游的陛下,竟然出现在了我们这里,而且我竟然不知道他还有修为,一身轻术惊为天人。”
“这有什么奇怪,他当初可是被送去蜀山好些年,皇城之内多数人都知道,而且也拜在了清源老道长的门下,天资怎样不知道,但是肯定学了一点半点。”苏小娘边说边捶了捶自己的肩,忽然愣了一下,问道,“他怎么会和你们扯上关系?”
皇城上方的天空阴云更密密麻麻,不知什么时候一条电弧从云海里探出来,直接将天空撕破成两半,伴着巨大的雷鸣声让全城人惶恐了一下,殷无月只面向楼外阴沉的天候,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
……
而另一边明溪和沧离早已经跟着纳兰心慈回了木府,也终于再一次见到了木府家主和他的长子,也都是木挽香的爹爹和哥哥了,脱去官服的他们看起来更有一种书香气,木昊自然不用多说,原先他就是教私塾出身,在楚州祖家受到的文化熏陶祖祖辈辈,难能可贵的是年纪轻轻的木槿民,在同一辈人中是个谁都羡慕的存在,俊逸风秀,才华横溢,年轻有为,所有好词拿出来溜一圈也是不够夸他的。
这点从说话谈吐就可以看出来,只是明溪在一边实在很难跟上这种人才的思维,说话总是听十句八句她才搭得上一两句话,实在心累得很,两人之中也就数沧离能够上得了台面,她在一边凑凑热闹就好了。
眼见天上刚刚才雷声消弥,转眼间阴沉的天就下起了小雨,绵绵无尽,如同一层雨幕将之后的景象遮住了大半,朦朦胧胧。
木挽香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尽管经历了昨天宴席的尴尬一幕,可她在事后问起皇甫一杰,后者也解释清楚了不过是一时酒后无言,让她不必放在心上,但这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她不管那些大官高爵怎么说,也不理皇室宗亲的谈论,她从始至终都只在乎一个人的想法。
从始至终。
而刚刚她亲耳听着纳兰心慈说一原已经知道了昨天宫里发生的事情,心里面忐忑的时候望着渐渐大起来的雨水,她仿佛有种冲动,想一头扎进雨水之后,然后穿过城东直到城西,隔着全城两边最远的距离,她想告诉他,告诉那个人。
其实她更希望那句话能是他说给她听的。
打心底里这么想。
下着雨的阴天,城内的两端,有人抬眼遥看雨幕的背后,心里想的又是谁?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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