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皇甫一杰不算失望到低谷,他示意宫女起身之后,说道:“你们不用跟来了,寡人自己去见就行。”
宫女们唯诺退下,皇甫一杰领了自己的亲卫出宫门向左拐,一路经过宫廷大殿,路遇宫中宦官婢女,他们也都会停下来俯身低头,等到皇甫一杰走远了他们才会抬头恭迎他远去,同时还松了不少气。
……
月明星灿,无云轻风,天气微爽,特别是城外往西向北的濮河沿江大路,熙攘的人流前后看不见尽头,大多数这次去月神庙除了奔着祭月去的,当然还有想一睹□□秀开展衣观奇景的场面。
□□秀的稀世宝衣从来都是一现世就被人争得头破血流,谁也不知道他们当家的首绣是何等的人才,虽说每个一两年才出一件少见的宝衣,可经他手的衣裳,哪一件不是闻名城内?
不说皇甫氏中有一件天下冠绝的百鸟朝凤流仙衣,也不论罗府中那件具有财气象征的聚宝珍霓褂,亦或是其他大家族权贵收集的不显露的其他……
单单是此时的两件出展宝衣,若是真的等来了所谓的云月合璧的奇观,名声非但不弱于之前出售的那些些闻名宝衣,上天有好生之德,还会无意为此成全了一对命定的人,这是为数不多人口中传来传去的美好祝愿,权当是讨个好意头的俗语罢了。
但在这之前,许多人走到一半的路都会在一处渡口停下来,那里聚了一群买卖小贩,夜里无数小亮点照亮了原先有些漆黑的夜景。
明溪跟在一原和木挽香的身后,这才发现那些小亮点从渡口河岸漂流而下,再走近一些才发现沿岸的江流都已经被覆盖了大半,前方不停有人欢声笑语,三人走快了些,临近才知道这些小亮点是手巴掌大小的纸船油灯,微弱的光在夜里虽然有些招架不住,但一起聚集起来就成了不可忽略的光流,沿河漂下。
木挽香想起来早先小时候经常来,时隔多年之后她也没忘记,声音清亮的说起话来:“我记得以前娘亲与姨母经常聚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一原哥哥也就这么高,那几次中秋的时候还经常弄这种漂流的船灯玩,老一辈的人总会说,小船带着祈愿替我们奔向大海星辰,不知道它们真的有没有到海的尽头。”
她大概比了比自己腰间的位置,一原纠正了一下,说道:“我差不多由这么高了。”
木挽香看他把手放在比自己高出一个小头的位置,咦了一声,说:“是吗?我可记得以前一杰哥哥才有这么高吧。”
一原这下子不说话了,他抬头看了一下高空明月,月色光辉洒在濮河江面,映着无数纸船油灯的光流,很好看,他侧头往后看了一下明溪,笑道:“我倒觉得现在的夜景像极了小师叔的名字,只不过这是大河,不是小溪流。”
明溪哼了一声,装作不理他,头还是经常往回看了一下,沧离到现在也没有跟上来,她撅起嘴说了一句:“明明来之前还在一起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一原眯笑着凑了近来,毫不担心的问:“怎么,沧里那小子不在这里,小师叔心里面耐不住了?”
“什么叫耐不住?”明溪摩挲了一下指间的彼岸花,反说道,“这叫担心好吧,要不是这里人多,我肯定施法把他找回来。”
一原摆了摆手,对于沧离的本事他还算了解,接着话说:“小师叔不用担心了,他指不定去做什么了,要是真遇到什么事情,他也会脱身的。”
木挽香也对沧离深信不疑,点了点头同意了一原的说辞。
明溪可能习惯了沧离在身边,这一下子她不适应,也不敢放心,对着一原说:“你心真大,我可放不下来,要是真遇上了谁,比如那个躲在暗处的夜笑南……”
说到这里,她的心更重,从长渊来到这里,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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