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河沿江的路上有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明溪可真的是一直紧紧的盯住沧离,不让他有离开自己视线之外的机会,前者似乎也没了这样的心思,思量了好一会儿,忽然扭头看着明溪身后被月色照亮的路。
一原和木挽香还没有跟上来,沧离不用猜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但既然那两人的事有了着落,他也就不先放在心上了。
明溪这时候还以为他看着自己,可一想就觉得不对,她也跟着往回一看,嗯,少了两个人,前方不远就到月神庙,明溪倒以为那两个人要出什么事,对着沧离就是一声闷问:“怎么回事,一下子你不见了,一下子他们不见了?我好像就是被蒙在鼓里了,被撇开了一样了。”
沧离念叨着回答:“没有,你多想了。只不过是我想与小师叔单独走走,有些话也许说出来比较好一些。”
“什么话?”明溪的手不经意握紧了沧离送给她的礼物。
沧离走到她旁边,面色不动,说道:“边走边说。”
两人继续往前慢行,这时候走出了树影岔向了往山岭去的大路,也离濮河江岸远了些,月神庙正处在前方山岭的高处,他们隐隐看见山上耀眼的冲天火光,耳边也慢慢随着走近山岭听见了锣鼓敲打的声音。
明溪只管走着,沧离似乎在酝酿着该怎么说,她的目光偶尔偷瞄一下这个比她已经高了一个头的年轻人,认识许久,她好像走到哪里都有他伴着,虽说一路上历险颇多,不管是长渊那时候的血祸,还是青华南行多遇变故,沧离总是或明或暗竭尽全力护她左右。
明溪就这样与他走在一起,忽然觉得莫名心安。
这种久违的感觉,只有小月儿曾经给予过……
她这般想着,没想到沧离第一句话就是把她吓呆在原地:“小师叔那一夜偷偷溜出去,其实不必瞒着我去的。”
语出惊人,明溪瞪大眼睛与他相视,声音发抖的说着:“你怎么知道的?”
她确定自己那时候出去,沧离的房里是黑灯瞎火的,她都以为他睡了!
沧离平静的说下去:“怎么知道的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我明白小师叔时常念想心中的事,初来皇城富庶,难免人多耳杂,好不容易觉得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就想去验证一下,可是你一个女孩子,深夜出行实在不便,且不说你要见去寻找真相会发生些什么,怕的只是万一遇上了躲在暗处的夜笑南,不说你我联手才能抗衡,要是只有你一人……我不会放心。”
他说的好像知根知底一样,明溪一阵惊愕之后,脱口问道:“你用了多久时间理清的?”
沧离侧着头看着她,长发随风轻飘,他想都没想,直接说:“直到刚才。”
明溪猛然惊了一下,她看着眼神异常认真的沧离,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说自己刚刚才理清,她忽然不去正眼对视沧离,埋着头低声说话:“你其实不用太在意我的事情的,毕竟这只是关乎我一个人罢了。”
“我可不是在意小师叔的那些事情,管它们又能如何,只是若是小师叔被那些事情束缚住了,日久年长积压在心里面,你便会不开心,就如现在这样。”
沧离见到明溪一直低着头也没看他,心思缜密的他自然清楚明溪是不想多拖累与他罢了,他只是停住了一下,继续说:“在长渊的时候,师叔祖尚在就不止一次嘱托我,采苓师叔也是,要务必保护你的周全,这不仅仅是出于身为长渊同门应该做的事情,站在大是大非的立场也责无旁贷。不过只是对于我而言,哪怕没有这些外在条件来说,我都不会置你不顾。”
话说入心间,正如夜风四下吹拂而来,明溪清灵的眼眸一下亮了起来,随之的是她一时间脑袋空空,无话可讲。
沧离依旧与她并肩慢慢走着,没有先比明溪走快半步,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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