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央偏北,靠近横贯城内南北大路的一条大街上,这里几家店阁依次排布,其中一处高轩楼阁有客人出入来往,此楼叫做四方阁,阁中专门供外来客人衣食住行。
昨天拓拔沁儿一行人汇合之后就来到了这里,不得不说,呼延尽兴的眼光不错,挑了这么一间店楼内环境布局都很不错的店家,四方阁远近闻名,吃喝有中原各地的讲究,住的也多舒坦,原本按理说在皇甫一杰那里算是吃了闭门羹,回来这里怎么说心情应该会好些,却没想到了一大清早就被匆忙打探消息回来的叱罗部首领叱罗云惊了一下。
一行其余五人看他面色难看,心神愁苦,且听他无奈说了一通外面的消息,众人越听越气,同时也是和叱罗云一样脸色苦的很,缘由竟然是燕州城内自己诸族与当地百姓的不愉快纠纷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这里。
要知道这里与临近北边的燕州城相隔千里远,消息即使灵通,可他们一路南下未曾见到从北往南下的其他行人,就算是有,也绝对不会比他们这一行日夜赶路来的急。
眼下城中街上又慢慢有了百姓们可以闲谈的话题,偶尔插话顺便随意怼一下他们蛮北族人蔑视皇恩浩荡,身为外迁的蛮子,仗着魁梧的身形和一身蛮力,还有那种从他们口中说出来不尽人道的巫法,简直就是没有好话。
如今沸言止不住,他们此行来这里本就是为了争取生存的一席之地,但听城中言语倾向,似乎对他们颇有不利,一时间又该如何是好?
六人齐聚乌桓远的房间内,几乎全都心神不安,唯有乌桓远闭目凝神静气思索对策,他其实心底清楚得很,这些可都是有人在背地里捣鼓狠手,推波助澜,就是想他们不被看好,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若说城中谁会这样做,他们日夜不休、马不停蹄进城见的第一个人最有可能,也就是皇甫一杰他本人。
拓拔沁儿身形来回走动,婀娜多姿,可却掩不住她有些疲惫的脸色和心神,照常来说一个健壮大男人连续半个多月这般折腾都受不了,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子,可既如此,她还是在想如何应对接下来不知走向的事情。
赫连煊看着干着急,他大手拍着自己的光圆脑袋,焦躁不安,实在忍不住就站起身来大拍桌面道:“我现在就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要是谁敢当着我的面说蛮北的风言风语,我就撕烂他的嘴皮子,叫他还敢不敢!”
一旁的呼延尽兴喝止道:“你这一根筋就不要添乱了,当务之急不是去堵那些人的嘴,而是这些话传到了那些所谓的朝廷官员耳朵里,不知道会不会等到我们正式面见皇甫氏那个陛下的时候,态度偏向明显。”
拓拔沁儿点头同意呼延尽兴的看法,乌桓远这个时候刚刚睁眼,她紧接着坐在乌桓远的对面,忧心忡忡道:“乌桓长老,不是说在城中有当初接见你的那位高官,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去拜访他?”
几个人仿佛凑近了些,乌桓远轻捋自己的山羊胡须,眉深目测的往外边窗户看了一眼,依稀可以听见大街上络绎不绝的叫卖和喧闹。
几人然后听见他说:“自从皇甫先帝崩殂之后,新帝接任掌管天下,城内暗流就远比燕州城深的多。以今天为开始,不,应该是当我们在燕州时收到那一道赶迁诏令开始,就算是为了当地百姓,也不应该就此毁了先帝的约定,下令赶迁我们族众。”
乌桓远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几个人认真听,就连赫连煊也都安静下来:“岁月无边,以五百年为一个断点,如今唯一还能将整个天下连起来的,就是这个朝廷与诸多世外仙派,还有我们蛮北与这个朝廷,三方为纽带,在之前先人互相立约,共同看守每一块乾坤古镜,若不是我辈粗心大意酿成大错……”
听到有关这个东西,在场的人脸色几乎肃穆起来,也知道乾坤古镜在他们之中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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