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就有戏子在台上唱戏卖艺为博得台下观众一笑,在世人看来戏子如小丑一般,除了舞刀弄枪喊嗓子,不过是沦为看客们的欢声笑语罢。
但其实若是换个角度来看,未免不是另一番说法。
戏子布局设局,想看的人必须掏真金白银,然后所有的看客围坐一厅,目不转睛的看着戏子一人,说是观赏,倒不如说是戏子把他们凑在一起,牵着牛头鼻子,是时候拍掌叫好那便是,或者说赏钱赏脸也看戏子做戏如何。
一来二来,许是谁得了好处也不尽然,互惠互利罢了,可总有那么一个人,站在最后最高处,目光一扫,全局一目了然,而这种人无利不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正如戏团有班主,如今朝政之上,皇甫一杰的善笑背后,整个大殿似乎都成了他的棋盘一般,人如棋子,看他如何下子就是。
当下正是蛮北一行人尽数来了这里,拓拔沁儿和乌桓远并行,其余四人之后,作为当众面见的第一次,皇甫一杰特意从帝位上起身向几人朗笑欢迎:“各位远道而来,且又几日不见,寡人都看几位脸色红润光泽,不知道各位在这都城过的如何了?”
话中意思看似是问他们是否感到宾至如归的感觉,其实仔细一听就知道这是一番好赖话,暗地里让他们觉得什么话都不好说。比如说过的好,皇甫一杰心里肯定在笑他们乐不思蜀,忘了正在燕州境内苦苦等他们回去的几十万族众,但要说过得不好,天子面前,这种话最不能说,拓拔沁儿一时间站在大殿众臣之中的地方上,不知作何答话。
但要说姜还是老的辣,旁边的乌桓远不管怎么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他自然该知道该如何说的妥当,主动权还是要握在自己手上才行。
只见他心思一定,领着几人先是敬上一礼,恭声回答:“皇城盛景繁华自然天下少有,我们见识过了心底也留下许多触动。但我们几人远道而来,胸中怀着族人心志,自然不敢说沉迷于此,眼下陛下召见我们,为的不就是当初答应我们的要事么?还请陛下能够宽宏大度、赤诚相对而已。”
皇甫一杰眼神一亮,站在帝位前回笑道:“哈哈,几年前对乌桓法师就有十分敬重之意,如今再说谈几次,实在是令寡人钦佩了。诸位放心,当初寡人答应下来的事情,一定,一定让你们满意了才好。”
皇甫一杰眼缝眯起,回到帝位安然坐好,双袖搭在膝上的龙袍,看起来显得有些宽绰,他面向殿中百位官臣,随机一说:“诸位卿家,既然已经没了其他政事要上奏,那从即刻起,便由寡人来征询你们的意见,当初寡人欠缺考虑,发了一道诏令前去了燕州,如今几位千里远来恳请寡人收回成命之说,为的就是燕州境内他们仍够能延续先帝之约,继续生活在那里,眼下说来,众卿怎么看?”
此言一出,尽管大殿内许多官员都已经在自家府中听说过蛮北人的一些事情,也有从内管那里听过他们入宫面见皇甫一杰的耳闻,但是在这殿上依旧要做一些议论纷纷的样子,木昊在他们之中沉心静气,就算有他身后的几位老官偷偷说给他几句话听,他一样保持着没有回应的样子。
平时议论朝政事务,木丞相向来就是最关心的,但是现在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说话,一来恐怕他们去木府拜访的事情多半人人心知吐明,二来陛下正在往自己手中集权,自己已经不能像当年畅所欲言,朝政局中,浑水深得很,他要替人说话,也只能是后发蓄势。
皇甫一原来了这里许久,一直都在从旁听政,临了终于到了关键的时刻,他看着被百官议论纷纷的几个蛮北人,特别是此时略显紧张的拓拔沁儿,蛮北的女子自来就是气傲豪放的姿态,但是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很不安心的小女子他莫名有些同情。
他转而看向了座上的皇甫一杰,巧在皇甫一杰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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