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会有错,陛下为燕州百姓着想也没有错,但先帝与蛮北诸族约定在先,且他们又并未不能履现进贡……”
木昊话未说完,后边竟有两个声音一齐插话进来:“那依丞相的高见,难不成只要他们交的出进贡,那也就可以随意欺压我燕州百姓,任由他们胡来了。”
木昊赶紧思索如何说才好,当初乌桓远拜访木府,曾经潸然泪下差一些就下跪在地,然后坦诚相对,读书人之间信义最骗不得,拓拔沁儿也并不知她身边的智者为了族众付出过什么代价。
满城闲语谣传都是说燕州百姓无辜,可在木昊这边却是一番说法,这半年来,每逢事端,虽说蛮北诸族无过错太绝对,但是那挑起祸乱事端的人,可不是那种平常的燕州百姓,据乌桓远说法,那些人眼神毒辣决绝,不怕生死,且有一身硬功夫傍身,平常人或许看不出什么异样,却难以逃开他的心思,只怕这幕后唯恐不简单罢了。
不然又怎么会在半年中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等祸事,他们算是寄人篱下也不为过,又怎敢生了这种挑起祸端的想法?
木昊想清楚过后,明白事情轻重,话接着两位咄咄逼人的官员回答:“回陛下,二位大人忧虑,臣自然也有考虑。至于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没有发生的那便未雨绸缪也好。当下燕州府未尽职责,两边各有损伤,离应当即及时止损为首要。”
端坐帝位上的皇甫一杰脸色神情一变,且问起他如何止损。
木昊心中万千想法闪过,最后当着殿中所有人一说:“臣有良策,陛下一人知即可。”
很显然,他并不想当众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哪怕这个想法是皇甫一杰日思夜想也暂且求而不得的。
“陛下,议事之后,臣恳请在书房进谏,仅仅陛下与臣二人。”木昊脸庞忽然浮现了一抹如释负重的神色,“但求陛下网开一面,凡事有度,若是还有下次,陛下着想,定当箴言。”
话中意思隐晦得很,皇甫一杰知道木昊提了一个自己怎么也拒绝不了的要求,他想要与自己做个交易。
笑话,自古哪来君臣僭越上下关系做交易的说法。
皇甫一杰心中冷笑,但他已然想通了六七分,两个人在殿中目光交汇,皇甫一杰笑容忽现,他既想讨价还价,那自己来一计将计就计也不错,抬手挥袖道:“那便准了丞相,只不过最后事宜可还得看丞相有什么高见才好。”
两人一来一回当众谈话,众人心中皆是一惊一乍,又带着各自的疑惑,如噤若寒蝉一般,俯首不敢抬头张扬。
蛮北一行人自知心中感激涕零,也没有多说什么,唯有从旁听政的一原心里反着嘀咕,到底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议事大殿说,难不成朝政事务还有不公开的道理?
他哪般知道“官场”二字岂是简简单单的,多少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就是在这两个字中争名夺利,他心思本不在这种事情上,且又不曾接触过政事,自然与皇甫一杰比起来,心中城府到底差了不少的境界。
或许真的就是这样定下来,议事大殿中,礼官得到皇甫一杰的诏令,随后在殿中朗声宣道:“散事。”
百官心中各自松了一口气,其中老任官员又不免对木丞相提了一口气,他们敬重这位十几年如一日操劳天下黎民的人物,嘴上微微叹息,却总会招来另一些嗤之以鼻的新官不屑。
朝局更替,他们这群老骨头怕是等着慢慢没落才是了。
殿门大开,陆续有人快步走出来,想是要逃开这个冰冷的窖室,一刻都不肯停留,先是诸位官臣,后是蛮北一行人,在之后是郁闷到底的一原,他实在想不通皇兄教堂他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外头等候了许久的沧离这才过去叫住他,后者见到他差一些就吓到蹦起来了,木槿民最后从议事大殿中出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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