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急匆匆与哥哥去了书房处理要是,根本没能好好顾上家里,娘亲,还有我,所以小时候,大部分时间还是纳兰姐姐与我玩好,或者就干脆入了宫找一杰哥哥和一原哥哥。”
清影阁中,木挽香来回转了转,她笑着继续说:“我知道爹爹为的是百姓,同样也为了木家,爹爹在我的世界里占的位置太少,如今呢,他辞了官,回了府,那自然是闲了下来,为人子女,我得好好尽一番孝道才是,以免以后出嫁了,不能时常回来,岂不落了爹爹的心?”
只是越听越到后面,四人之中,沧离的眉头却是不自觉皱了起来,他看着木府家中初长成的闺秀女儿家,本应该是最美好的年纪,可他对于眼前这个人始终有一些事情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想说明一切前因后果。
但一原同他商量过,要一切尽力,一原没有放弃,宫里没有消息传出来,他就要缄口不言,一字不提。
他在夜里风中遥遥望了皇宫方向一眼,忽然想到的是,一个人与权力的抗争,那么一原又能如何做呢?
他莫名有些担忧。
若是眼前的女子知道,她的人生大事倘若有一天不在她的手里了,那她又该是怎样一种心情面对以后,那种慢慢远离了自己期望的心死绝望,又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之前得到拯救呢?
沧离没有主意,一直在发呆。
纳兰心慈以前更是私底下拜托过他和明溪想照看好木挽香,可现在他穷尽心思也还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一时间,沧离更是无奈。
一旁的明溪看得出他有心事,自从前些日子从宫里出来之后他就一直这样,特别还是木挽香在身边的时候,这一下她不得不提了神,目光锐敏的打了转儿,先不打草惊蛇,等有时间再来拷问一下他才行,心里面想法笃定之后,她连忙蹭了蹭沧离,后者一动回了神。
正逢高台下有仆人朝上喊道:“小姐,亲家罗府派人送了一些很珍贵的东海珍珠羹过来,保鲜美味,老爷叫小的来,特地想请小姐和公子姑娘尝尝。”
“哦,行。”木挽香应道,然后兴奋拉起明溪与纳兰心慈的手,对着沧离轻笑说,“那可是好东西,外公家真好,还不忘送一些过来。沧离哥哥,那我们一起先去,你要跟来才好呢。”
沧离看着蹦蹦跳跳下了清影阁的三女,他顿时无奈一笑,眼露深切,心中暂且不想烦忧之事,也跟着下了高台,帘纱重新被北风吹起,恰如风中飘絮。
……
皇宫上空,夜里深沉。
宏大的帝天宫,灯火尽灭,整座殿内都是黑压压一片,似乎有一个人站在了泛着玉光明镜的前头,这种价值连城的上好白玉来了这里,竟然只是制成了一块玉镜,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但隐约可见那个人褪去了上身衣衫,不言不语,一直一直对着镜子前像是在欣赏自己一样,霎时间外面电弧一闪,亮如白昼,瞬间照亮了里里外外。
也照清楚了那一个人。
确确实实就是皇甫一杰。
如此阴沉的夜里,若是有旁人在,恐怕会直接被吓晕了过去,试问有谁见过当今天子的躯体,前前后后竟都是结了痂十几二十道伤痕,前胸腹后背廓,哪里都是,触目惊心。
十足令人心寒胆颤。
可他似乎看的意犹未尽,简直就是在欣赏一副绝世图画一般,被玉光照映的脸有七分阴险,二分可怖,剩下一分就是绝情绝义,说起话来如同一个疯子一样,在这暗无天日的帝天宫里,疯言疯语。
“你看看,皇甫一原,这就是拜你所赐,这都是拜你所赐啊。”
“这些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能不能体会到掏心挖肺的痛楚?”
“你以为我怎么熬过来的?那可是刮骨缝肉,眼睁睁看着断掉的骨头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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