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受颇深且复杂至极,原来身在世上,也有许多不得已,她更是恨不过,气恼咬牙道:“原先第一次见到那一群人入府,也以为是一原请求那陛下下的旨意,没想到竟是那个天子强行下了一道旨意,说是厚爱福泽,可在我看来,难道不就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
“小师叔是说木府人是鸭子?”沧离在她旁边冷不丁防补了一句。
明溪顿时咂舌摇头,她忙说开道:“不是,那个陛下我可没见过他和挽香走的有多近,如今忽然登门说下旨议亲,恐怕外头也都传开了,我只是想说,强扭的瓜不会甜的。”
沧离心中对这件事也是认同,但他依稀记得自己那日偷听的话,只是无奈一叹,却又做不出什么实际行动:“确实如此了。”
“一原他人呢?”明溪面看沧离,他是离宫前最后与一原道别的人,自然得问他才是了。
但见沧离忽然抬了头,隔着长廊外看了远方高处,他将最后的心思只能寄托在一原身上了,这种涉及到皇权的事情,本就让他无能为力,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他这般不出乎意料的神情,却让明溪移不开视线,沧离过了好些时候才反应过来,他顿时不自觉的看着明溪,问了一声:“我脸上有脏东西了?”
明溪异常认真,反问他道:“不,你有事情隐瞒了?”
沧离心头一惊,表面镇定的回答:“没有。”
“不可能,先前我就有察觉。”明溪小声说道,“那日出宫回府之后,直到现在你都是这一副样子,眉头紧锁,眼光飘忽,况且没有头绪的话忽然说多了些,我就知道,其中不简单,尚且木家丞相回府之后,他对自己辞官一事的隐情一概不说,同时既说不上解脱,心里也没有丝毫敞开,这说明他心里面也有事,就是不知道你心中想的,与丞相忧虑的是不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尽显明溪的心细,这让沧离的心里忽然咋呼了一下,他顿时对明溪刮目相看,只说道:“小师叔怎么学到察言观色了?还似是有道理的说了一通?”
“你以为我瞎说的?”明溪顿时不乐意了,反问道。
沧离停下脚步,脸色认真看着她,看着明溪一瞬间面上发烫,她忙回了一声:“怎么,你也见我脸上有脏东西了?”
沧离眨眼就移开目光,他走到长廊边上,身前就是池水轻轻荡漾,天空依旧是阴云汇聚,他忽然感叹道:“不,我只是觉得小师叔忽然懂了不少,如今想你尽量少操心一些事情都怕是瞒不住了。”
明溪顿时皱眉凑了近身,她哼了一声直说:“果然如此,当真有事情瞒住我不说,你当我是谁了,外人了么?”
“不。”沧离侧身转过看她,很认真地继续说,“你伤初愈不久,我只怕你有心无力,到头来劳心费神就不好了。”
“那你就整日里一个人胡思乱想,愁眉苦脸了?”
明溪同他并肩站在长廊边看着风景,凉风阵阵,吹起她的发梢,一个清灵的女子已经出落到亭亭玉立,她往下说着自己想说的话,身边的年轻人一声不语静静地听着。
“我从来都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富人家子女,在长渊修行的日子也不是天天肆意挥霍,即便是下了山,风餐露宿,奔波劳累,我都不曾说过一句苦,因为有大家,有同伴,我不是一个人。我肯吃苦,敢和大家一同匡扶正道,我也有自己心中想要保护的东西,在这世间我会不惜一切努力去守护。”
“以前,总是有人在替我负重前行,他不怕苦,不怕累,带我走过高山,穿过荒林,在城中乞讨过,在人贩子中挨打过,但他总是心怀温暖,一直一直陪着我,直到他离开了,我入了师门,遇见了同门大家,你们人好,见不得我瘦骨嶙峋,活脱脱一副皮包骨的样子,然后你们对我也好,你也是,这么多年了,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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