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身形。
掌心对碰,金砖地面隐隐欲裂,皇甫一杰眉深皱目,却是率先后退了身子,完好站在几步之外。
与此同时,沧离也是左手靠背,斩龙剑在他手中慢慢隐去,右手收回之时将明溪和木挽香护在身后。
帝天宫一时寂静。
等外头那人不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打了个哈欠,皇甫一杰这才恍然想起,那一日偷听者除了一原之外的另一个人,竟然会是眼前的年轻人,他平淡的说道:“原来是你。”
沧离不知他指的是什么,话题一转扯了回来说道:“陛下对女子如此不和谐,反倒是令人汗颜了。”
皇甫一杰顿时呵呵一笑,大拍长袖衣风,且看此人同样修为不凡,便作佩服的样子,恭敬道:“寡人不过是想本着同为正道大家,便有意切磋一下,哪有仙长这般好风采,斗胆一问仙长名讳?”
“长渊,长天峰掌教门下,沧离。”
“原来如此。”
其实沧离一出手,他的心里面就大概猜到了此人是长渊出身,可看此人年纪与他相仿,皇甫一杰竟不知道长渊还有如此出色的人才。
当初在蜀山修行之时,他可曾听过清源道长坐谈论起当今各派的年青一代,就如蜀山有郦当先,蓬莱有颜玉卿,青华有当初的杨逸才,长渊则是慕长白最为人广知。
虽曾未听过沧离这等弟子,但他仔细琢磨了一番,细细回忆,忽然想起当初在长渊广场之上的“十杰”碑中有了模糊的印象,第十名那里,赫然镌刻有“沧离”二字。
皇甫一杰静静想着的时候,帝天宫外忽然聚来了一众宫中侍卫,原来却是这里发生了异动将他们引了来,要是再严重些只怕将禁军也招了过来。
他们进来就把沧离三个人团团围住,为首一人但见帝天宫有了凌乱,更是直接当做是救驾,急于邀功一般向皇甫一杰俯首道:“陛下受惊了,属下来迟,现在就将他们捉下问罪。”
可惜小人难以得志,他等来的却是皇甫一杰异常冷峻的眼神,他顿时一惊,连忙后退几步,胆颤一问:“不知陛下如何?”
皇甫一杰很淡然的回了一句:“退下去。”
那人微微疑虑,再稍微看一眼他的眼色,顿时犹如受了惊的小鸟,赶紧带人退出了帝天宫,只在外守候。
皇甫一杰看着沧离浑然不惊的样子,多番盘算也知道自己想要留下木挽香的心思着实不容易了,何况皇甫氏一向信奉长渊,不能当了面撕破脸皮,他微微沉吟,对着木挽香说道:“既然挽香妹妹心里面不愿意留在这里,寡人自然不能强人所难,你有两位同行,可真是让寡人没有意料到了。”
明溪看着他转眼就换了一个样子,心中顿时又气又好笑,她顺口回了一句:“既然如此,如若陛下心里头放得开,那我们此行出了宫,自然不会忘了陛下的恩德的。”
皇甫一杰开怀一笑,咬着牙答道:“自然放得开。”
木挽香听后心里没来由一松,但后面的事情如何,她又没来的及多想,沧离就带着两女出了帝天宫,只剩了百来人在周围一头雾水面面相觑,然后全都看向了殿里的皇甫一杰。
他的面色狰狞如鬼。
之后三人一行寻路出了宫门,这时已经是下午的时辰了,冬日的斜阳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斜长,明溪一路讲起她是如何如何化解掉皇甫一杰的法术之类的过程,再添油加醋一些,可把木挽香和沧离逗笑了。
沧离看着刚从险境中脱身出来的明溪,心里头却是一阵暖意生起,其实他没有听她说错,有朝一日她也可以自己独当一面,他走在城街大道,面带微笑。
三人一同在暮时回府,众人见他们平安归来,原先担忧的脸色顿时消退,大家聚在府门之前共同将他们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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