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平地挑起无数雪浪,中间有两道身影拼命厮杀,有来有回,两人的身上都已经被血痕布满,衣角破裂,而他们依旧像是失去了理性一样,剑光无眼,无情挥落,场面一度让人难以往下看,实在用只能惨烈形容。
雪地染红,冷月悬在天上照映下来,直接泛红如海,雪地凭空像是生出了一片红色的波浪。
一原红着眼眶,也仿佛与入了魔的皇甫一杰一般,每一剑都是暗藏杀气,他每一次朝着皇甫一杰砍下去,都是竭嘶底里的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他手执赤灵剑一剑刺出,长虹一现,皇甫一杰堪堪躲过,他发了疯似的冷笑道:“你对父皇大逆不道的事情做了不少,怎么如今问起我来为什么这么做了,你气的父皇病重在床,我也不过是顺手推波助澜了一把,说到底,这与你也离不开关系!”
皇甫一杰如此一说,一原却是在一瞬间止住动作,他抓住机会反手一击,赤灵剑微微颤鸣,即使面对天子剑这等神物,一原只是凭借着借来的赤灵剑根本不足以和皇甫一杰抗衡,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势就在这一刻全部瓦解。
他连连倒退。
皇甫一杰长发狂舞,眉心殷红的血印驱使他一直往前,他举起轩辕剑狠狠挥下,威严如他的气势一眨眼席卷了这周遭的地方。
木挽香远远的看着两个人就这样撕打在一起而无能为力,她掩面看着两兄弟间的斗法,身边的郦当先似乎凝神戒备,他想的是万一皇甫一杰做出什么出个事情来,他必须要清理门户,以免更坏的结果发生。
郦当先看着入魔已深的皇甫一杰,其实心中也是黯然一叹,当年匆匆一见,虽说师兄弟情谊不深,但好在都是出自清源道长门下,本应是有理由成为志同道合的人才是。
但他这么一想,随即却是无奈摇了摇头,照他自己心里想的,皇甫一杰当初说是遵循先帝诏令上蜀山潜心修行,实则恐怕就是为了乾坤古镜碎片去的,如今他得手之后这么久才反应过来,这叫郦当先如何不懊恼,他耷拉了一下脑袋,另一处斗法之中他忽然一双亮眼看见了天上气势非凡的剑阵,独自呢喃道:“这又是哪一路高人来了?”
但他话音落下,不远处皇甫一杰直接提剑向着一原直冲过去,翻身腾跃,凌厉的一剑丝毫不顾兄弟间的情分,但也许这就是他一直一直埋在心底的魔障,从头到尾驱使他一定要把眼前的人解决了才能心安。
一原眼见剑势来临,自己心中激愤可仍觉得自己与他还有一定的差距,左右不能躲开,他干脆横剑在身前,长渊心法运转,以他为中心迅速结起一道屏障。
剑锋锐不可当。
屏障直接应声破碎。
空气中有血腥味弥漫开来,有鲜血四迸。
木挽香直接惊摄在原地,双目空洞,满不可置信看着轩辕剑斩入一原的右肩臂膀,血从剑尖顺着剑身往下流,渗入雪地之内,皇甫一杰正在失了理智一样的笑。
赤灵剑在刚刚直接被震飞,倒插入雪地三尺。
一原想过自己总有一天会有今天的景象,也想过自己可能是怎样都要还他一份公平,他忍着痛只想问清楚一件事情:“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狠的下心来对父皇做出这种事情,天下人都以为的真相原来都是你一个人捏造出来诓骗他们的?”
“那又如何,天下大逆不道的事情多的是,敢作敢当的人又有几个,我给父皇一个体面的结局,让天下人依旧能够敬仰他,说到底父皇被追封帝号,这里面功劳也有我一份,何来大错?”
皇甫一杰脸色一凝,伸手直接拔出轩辕剑,一原登时疼的直咬牙关,可没等他有下一刻反应,皇甫一杰紧接一脚将他踢了出去,在雪地上翻滚留下一条长长的红色血渍,他的全身都沾满了雪块,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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