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了惊惧感的少女,他猛地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心神回来,他的那种桀枭的气势瞬间回复,目光透过黑篷看向了殷无月,平声问道:“主尊,你这是何意?”
“什么何意?”殷无月暂且装作呼吸困难,使劲憋出这几个字的模样。
这才让大祭司稍微沉默了小会儿,反观是那个老人,他眼观四周,心探天地,这里很安稳的场景一点都不像有打斗过的痕迹,而且对于这个年轻的主尊,要说世上谁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大祭司算一个,他算一个。
殷无月并非能以寻常来说明,他是这世间或许是最独一无二的人?!
所以老人心思缜密,考虑颇多,论起城府,他不逊于身旁这个在三界叱咤风云的人物,甚至是他宁愿当个后来居上者,也没必要想他一样到处劳心费力抢夺古物才行,他看不上那个地方的东西,欲望即使如同深渊,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手。
有些东西,还是尘封在历史中好。
但眼下这个主尊被挟持,大祭司目光闪烁不定,却忽然听见了殷无月传音给他一个人而已,听完这一句话,本是疑虑重重的他似乎放开了心上的重担,他挺身和气道:“几位远道追来,想必也是为了阻挠我等,但正魔战事吃紧,谁也不想在这种关头各自有损失,如若你们放了主尊,我就让他们退下,你们可以安全离去。”
林千枫冷笑道:“筹码在手中才是最安全的离开之道,况且此人危害不小,定然不能轻易放了,这些年我找你如此苦,也应该算一算当年的账了!”
此话一出,郦当先在他耳畔提醒道:“不宜久留,需尽快离开。”
但林千枫置若罔闻。
可很显然这个大人物对于林千枫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唯一能让他有些惊讶的就是铁匣子里的无双剑阵,但是换做是以前……
“我和你有什么账可算?”黑篷人最终还是问了一声。
林千枫咬着牙像是要将眼前此人撕裂了一般,他恶目狰狞,一改正派作风,大喝道:“你莫不是忘了当年那夜在长云峰的一切?!我的师尊玉渡,正是命丧在你的手下!!!”
这一声厉喝才刚刚喊完,妖人魔众全员喧哗,就连旁边的欲魔也微微震惊,他侧着头疑问:“当真?”
当年玉渡仙尊的逝世,在长渊秘密守了几个月之后,不知道因何缘故被传了出去,由此三界震动,无论正魔各派皆是纷纷猜测他的死因,至今成谜。
身为弟子的明溪和采苓也一概不知,直到今天,林千枫红着眼咬牙切齿的恨道,明溪听着更是恍如受到惊天一击,全身浑浑噩噩,目光呆滞,她也终于对这个人产生了无法忍耐的的时候,尽管疲倦不堪,她依旧是祭出了宝器,随时等着应战。
可大祭司却是冷哼道:“这是他要自取灭亡,倘若他不倾尽心力同时施展长云六阵,哪里会有那种下场,可惜了他,一世仙尊,最后落到了不敢让人知道他真正死因的地步!”
“你……”林千枫正欲与他争个理论,却只觉得自己的后脖颈猛地一疼,凌乱的长发盖住了昏过去的脸,倒在了郦当先的身上。
后者微微歉道:“大局为重,对不住了。”
这次换做了郦当先挟持殷无月,但他显然比林千枫更看得清局面,当即面对这么多妖人魔众,依然讨向着交易的筹码,语气之中仍有剑仙姿态,丝毫不乱:“这两个人可是我们好不容易趁其不备才挟持成功的,以我当前在那十里坡所知,一旦放了他们,再让我们离开,这无疑是自寻短见了,我虽不惧,却不能无干连累他人,所以最后的底线,也要我们安然渡过冥海!”
欲魔深知殷无月对于身旁之人的重要性要说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辛辛苦苦准备了几百年的大业终将前功尽弃,他苍目闪烁,侧看着黑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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