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此事便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至于熊大成……这具躯体血缘上的亲弟弟……
不错,姜穆感应到,不同的身体里流淌着的相似的血脉。
那一年,他死亡的时候,熊大成应该还未出生。
相对于真正的陶醉,熊大成显然生活的很好,他天真无忧,又惯会仗势欺人,在自己父亲的护佑下,毫无顾忌之时。相对于已经死亡的人,他这个生人,真的太过逍遥了。
其实,直到被埋葬的那一刻,那个孩子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也都没有怨恨。
他只是不解,不解原本最为崇敬的父亲为何要杀了他,要杀了母亲……
有对于死亡的恐惧,没有对那位父亲的怨恨。
赤子之心。
却终为名利所害。
姜穆垂下眸子,手中的茶盏不自觉往自己怀中移了移,看到淡青色的茶杯中一张眉眼温和的倒影,良久,才叹了口气。
斯人已逝,若非如此,他又怎会以亡者的身份知道这许多过往。
“陶醉?”
水三娘:“陶醉!”
姜穆抬起眼睛,松开手中的茶盏,“嗯。”
“你在想什么。”
认识他也不短了,从前见他,一副笑意温然模样,可未见任何忧伤之色。
“无事。”
水三娘看他许久,见他又是那般自然不过的和善模样,收了话头,“噢。”
姜穆起身。
“你要走了?”水三娘往二楼瞥了一眼,“那,钟素秋又当如何?”
“不久钟家就到了。在下留着,反而不大适合。”
水三娘:“人是你救的,你自己管。”
姜穆反而笑了,“钟姑娘毕竟是个弱女子,即便在下离开,你肯将她放在外面。”
水三娘:“……”
姜穆领着自己的酒葫芦在腰间挂好,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关于那位熊公子,若是有朝一日他触怒了姑娘,姑娘惩戒便罢,还望稍稍饶他性命。日后若姑娘有事,在下定当鼎力相助。”
即便是为父亲所伤,也未有怨恨。他,恐怕也不希望自己借这具身体,反害他的父亲。即便那位父亲,对他如此狠心。
只是,对方身负命案,显然也不适合再作父母命官。
天意究竟为他安排了哪般命运,才让那对夫妇身负命案仍如此作威作福,甚至将自己的孩子,养成这般不学无术模样。
既然如此,他便去看看,如何让他们做自己能做之事。
“怎哦?我道你是怜惜弱小,那头,嗯,熊大成又非什么好货色,更不想是能让你开尊口求情之人我看你不去训他一训已经难得了,怎的倒说我放过他了?”
“此事牵涉极多,前因后果,一言半语难以说清,姑娘见谅,日后如有机会,此事姑娘自会知晓。”
“嘁,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她摇了摇自己的手帕,看他颇为歉意的模样,摆摆手道,“行吧,既然陶公子你都这么说了,我会收着分寸的。”
又问,“花姑子也不知道?”
她突然提起花姑子,姜穆只当当日回护花姑子,让她惦记了。姜穆笑了笑道,“毕竟复杂,还未来得及说明。”
何况以他对花姑子的了解……想必她也不会对此事有兴趣。
水三娘也笑了,跟在他身后送了两步。隐隐感觉到靠近时些许有些令妖不太舒服的道法的运转,一眼看去,他袖下的手掐过了几个指诀,水三娘默默退了两步。
老实说,她活了这么久,见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妖怪,却实在没见过像他这么奇怪的。
他的法术,似乎是天生的妖力,又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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