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各回各家,大庆则跟着赵云澜回了特调处。
推开洋房的大门,能看见里面夜班人员几个凑成一堆,有的打麻将,有的玩扑克,好不热闹。按照赵云澜平时的习惯,他可能会和他们搓上两把,但他现在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情。
沈巍还没醒过来。一人一猫进了房间简单洗漱完,赵云澜抱着黑猫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架到了茶几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给黑猫顺毛。怀里的黑猫则美滋滋的吃着鱼干舔着牛奶。
赵云澜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混成一团,心情抑制不住地有些烦躁,手里动作的劲力也就不由自主大了起来。黑猫吃痛,炸毛挣脱赵云澜的怀抱,临走前不忘奉还赵云澜一爪子。
然而这一抓本来就没使多大力气,再有罔伤蛊的抵消,在赵云澜身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黑猫非常郁闷:
“老赵,我郑重的告诉你,我堂堂千年老猫,可不是给你出气用的。”
说着,他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到了刚刚抓赵云澜的地方,打算看看自己的杰作,怎料什么都没有,他不信邪,冲过去准备再来一下。
赵云澜又不傻,怎么可能坐在原地让他挠呢,早就起身远远避开。黑猫毫不气馁,摆好姿势准备追击,却听赵云澜懒洋洋道:
“你动我一下我就把猫粮和牛奶全给你扔了。”
说完还伸出手挑衅。黑猫硬生生止住了身形,本着老猫能屈能伸和好猫不跟赵云澜斗的原则,一摇一摆回窝睡觉去了。
赵云澜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烟到凉台上点上,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不少。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久违的烟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直通达肺中。
不多时,尼古丁开始发挥它的药用价值,他连抽了两根,紧张的身体和绷紧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不少,疲惫感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
晚风阵阵袭来,吹得赵云澜有点头疼,但是他坐在椅子上真的是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缩成了一团,叼着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次日他醒来时,感觉头疼得快炸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觉天刚蒙蒙亮,低头瞥向明鉴,才六点。他闭上眼睛想要继续睡,可是头疼得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他无奈的起身,晕晕乎乎的走进屋里。客厅里夜班人员还在飘来飘去,看见赵云澜都点头问好,赵云澜恍惚着一一应答,只感觉脑袋里跟灌铅了一样,眼前的景象都在打转。
终于他跌跌撞撞摸进了房间,到放药的柜子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了几种治感冒发烧的药和一片止疼药就胡乱吃了下去。
他仰倒在床上,药很快发挥了作用,赵云澜的头痛好了很多,他翻腾了几下就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当他再次醒来时,沈巍已经坐在床边,看向他的眼里满是责备和担忧的神色。赵云澜神智还是不大清醒,扯出一个笑容,含糊道:
“你醒了。”
说话间左手手肘撑着起身,额头上的毛巾自然掉落。他头还是有点晕,并且疼得更厉害了。他甩了甩头,右手扶在额前。这不扶不要紧,一扶吓一跳——他的额头十分的烫手。
这时沈巍走过来让他靠在床头,拿起了床头柜上的药片,递到了赵云澜嘴边:
“先吃药。”
赵云澜接过后放入嘴中,沈巍接着又递给了他一杯温度刚好的温开水。赵云澜送服下去,抬头见沈巍神情严肃,于是笑了笑道:
“刚醒就不能开心点,板着一张脸干什么。”
沈巍真的有一种揍他一顿的冲动,可是他哪舍得啊,只能把所有的怒气都压在心底:
“我才睡了两天,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我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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