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酒的人哈哈大笑:“你又不是鱼,怎么会变成酒糟鱼?”
抬酒的一人说道:“酒糟鱼还是要用鄱阳湖的鲫鱼做最好吃,半斤左右大为佳。”
陆姝急又急不得,气又气不得,只能咬着牙齿说道:“小心被鱼刺卡住喉咙!”
送酒的人对陆姝说:“陆姑娘,你说得还真对。酒糟鱼用的是低度酒,这次送来的酒跟上次的不一样,这次是素酒,确实可以用来做酒糟鱼。你要是喜欢吃酒糟鱼的话,去鱼市买一条来也是可以做的。”
“行了行了行了。你们把就放这里,代我给你们将军说个谢谢。小女子何德何能,劳烦将军如此挂念!”陆姝巴不得立即赶走他们三人。
送酒的人说道:“还别说,我们将军从来没有对谁好过,你看他样子就知道这人没什么人情味儿……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将军铁面无私,铁石心肠……咳咳咳咳……我的意思是将军心肠很好,只是没见他对什么人好过。总之,我从来没见他给人送过酒。”
陆姝一愣。
那人接着说道:“更没见过还送两次的!可见将军确实挂念你。”
陆姝脸上一热。
送走那三人之后,陆姝坐立不安,感觉魂魄好像不在身体里了一样,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她想温一壶酒,将自己喝得迷糊一点,却前所未有地将酒直接倒在了温水里,想起来弄错了,又错将温水倒进了酒壶里。
弄来弄去,她失去了喝酒的兴致,往窗边一坐,看着外面的阳光发呆。
观月悄悄靠到她的身边,幽幽说道:“魂儿丢了吧?”
陆姝斜了观月一眼,问道:“谁的魂儿丢了?”
“你呀。”观月说道。
“我好歹有六百年修为,怎么会把魂儿丢了?”
“我听人常说一个词,说的就是你现在的状态。”
“什么词?”
“魂不守舍。俗话说就是魂儿丢了。”
“你才魂不守舍,天天盯着吴刚姑娘。”陆姝心虚地反驳道。
观月笑了笑,走到刚送来的酒罐旁,将鼻子凑上去嗅了嗅,点点头,说道:“嗯……不错不错,我听人说,这种低度的素酒不但可以做酒糟鱼,还可以用来钓鱼。掺了这种酒的鱼饵尤其能诱惑鱼儿上钩。我看哪,那位将军不像你想的那样呆,他聪明得很,一次两次给你送酒,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呢!”
陆姝上前一把揪住观月的耳朵:“放长线?钓大鱼?我有这么笨吗?我要是没有这点定力,六百年前就被人钓走千百回了!你这猫崽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是不是皮子痒了?”
观月连连求饶。
陆姝感觉手指肚有些刺痛,急忙松开观月的耳朵。她翻过手掌,看了看刺痛的地方,居然有被针扎了的痕迹。
陆姝朝观月的耳朵看去,看到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亮了一下。
“你耳朵上有什么东西?”陆姝又揪住观月的耳朵。
观月挣扎躲开,不好意思地笑道:“耳钉。”
陆姝皱眉道:“你戴耳钉干什么?”
观月道:“还不是为了帮你打探消息?我看西域来的商人不论男女都有耳钉耳环,他们跟皇宫里的人有生意来往,我想从他们嘴里套点话,就变成他们的样子,还弄了一个耳钉。你可不能笑话我。再说了,我听人说,我这种猫是波斯猫,祖先也是西域的,我这叫认祖归宗。”
他一手护住被揪过的耳朵,防着陆姝强行将那耳钉扯下来。
陆姝愣住了,半晌没说话。
观月凑上来,问道:“你你你怎么啦?是不是耳环让我露出破绽了?我忘记摘下来了,下次一定记得。”
陆姝还是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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