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不受干扰,仿佛她这个人并不存在。
殷遥觉得他和周束真是不同,如果是周束,这会儿想必会有些顾忌她,也许会努力想些话题陪她聊天,又或者弄些什么东西招待她。
十点过后,殷遥接到了薛逢逢的电话,她一时没防备,被突兀的手机铃声惊到,看到来电人,她走到阳台落地窗边接通电话。
薛逢逢劈头一句“你怎么不在家跑哪儿去了”
殷遥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你现在在我家吗”
“你说呢”隔着电话,薛逢逢的声音依然分贝不减,“我这不是想着今天这么个特殊的日子,怕你心里过不去,难受,想不开,一个人躲着哭多可怜,我想想就觉得看不下去,特地赶来关爱你,你倒好,人都不见了。”
殷遥听到这些,一瞬间就有些头痛,平静地说“逢逢,我没有想不开。”
薛逢逢认定她是嘴硬,“你在我面前可以诚实点,今天一整天也没见你说几句话,食欲又不好,午饭才吃了几口,下午刚完工人就跑没影了,连汀汀都看出来你反常,你还装什么坚强倔强,说吧,在哪儿喝酒呢我现在来接你。”
殷遥“我没喝酒。”
至于在哪儿她当然没法告诉薛逢逢。
那头,薛老大却已经没了耐心“那你到底在哪儿位置发过来,我接你。”
“不用接,我自己开车的。”想到今晚回去要和薛逢逢一起睡,免不了又要说到梁津南,殷遥就有些烦闷。
她知道薛逢逢真心在意她、担心她,关于她和梁津南的事,薛逢逢也是最清楚最理智的旁观者,可现在她就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并不需要任何安慰。
想了想,殷遥做了个决定,说“逢逢,我今晚不回来了,你不要等我。”
薛逢逢在电话那头一愣。
“我找了个酒店住,你别担心。”殷遥说,“我现在要睡了,就先关机了。明天见。”
讲完,她挂掉电话,将手机关了机,走回沙发边。
肖樾看着她。
殷遥于是问他“我晚上能不能借你的沙发睡”
殷遥的问题,到最后肖樾也没回答,后来是她自己做了主,“那我当你答应了,我就睡这儿了,明天早上走,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肖樾总不至于赶她出去。
睡前,肖樾拿了一床薄被下来,殷遥还在看电视,肖樾在沙发边站了一会儿,说“要不,你去楼上”
意思是他睡沙发。
殷遥拒绝了,“沙发够我睡了,我不占你的床。”而且,他那么高,长手长脚的,哪睡得了沙发
肖樾也没再多说,转身上楼。
殷遥去卫生间洗漱。洗手台上放着一支新牙刷,她刷了牙,用了肖樾的卸妆水和洗面奶。幸好他们这一行的男人都不缺这个,刚好方便了她。
殷遥收拾完并没有睡觉,又回到沙发上,将电视换了个台。
她头一次看这么久的电视,至于看了些什么也不太清楚,就觉得听着声音挺放松的。凌晨一点多,殷遥睡意沉沉,摁了遥控器,扯了薄被盖上,模模糊糊睡着。
沙发毕竟不够宽,随意翻个身,被子就滚掉了。
夜里降温,她也睡得无知无觉。
肖樾清晨醒来,天还未大亮。
他换了衣服下楼,小客厅里仍是一片昏暗,深灰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肖樾开了墙边的落地台灯,调到最低的亮度,看到被子落在地板上,沙发上的人正睡得昏沉,她毛衣没脱,微微蜷着身体,面朝向里边,凌乱的长发盖住了半边脸庞。
肖樾过去拾起被子,重新给她盖好。
殷遥睡梦中似有所感,忽然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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