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笑容,她笑着朝人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她不敢的,何况你在外头,若有什么进来就是。”
话都说到这了,安泰自然也不好多言,他轻轻应了一声,想了想,又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递给王珺,而后才朝人拱手一礼后往外退去。
门被重新关上。
王珺也敛了面上的笑意,她手持着那把匕首,一步步朝周慧母女走去,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步都带着极好的仪态,若不是脸上的神色太过冷漠,只怕旁人都该以为她是走在美丽的庭院之中,穿叶拂花,赏着大好风光。
周慧先前倒在地上的时候,腰正好撞在桌腿上,这会她的肚子疼痛难忍,额头也溢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她的手撑在自己的小腹上,咬着下唇,口中溢出一声又一声疼痛难忍的呻吟,细弱的嗓音带着惊惧:“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的身上流失出去,即便伸出五指紧紧抓着衣服,也改变不了什么。
林雅看着她这幅模样,也是又惊又怕。
她紧紧握着周慧的胳膊,带着惊惧的声音,哭道:“母亲,母亲,您怎么了?”
可此时周慧哪里还能回答她?林雅喊了好几声也没听人答,只能朝王珺看去,王珺就站在她的跟前,身上华服锦衣,不带波澜的双目微垂,而她跪在地上,云髻堆乱,模样不堪,犹如一个最卑微的奴仆跪在她的脚边。
她心中是恨的,恨不得拿起地上的那支金簪狠狠得刺入她的心口。
可她不敢。
她只能跪在她的脚边,仰着头,抬着一张犹如出水芙蓉般的脸,向她祈求道:“郡主,你救救我娘,她得马上看大夫,晚了,晚了,孩子就保不住了。”
这是她们唯一的筹码了,只要孩子还在,那么,那么父亲就会回到她们的身边。
所以即使现在再卑微,她都能忍,只有保住了孩子,只要保住了孩子……她想要的一切,才能得到。
“真可怜啊。”
王珺垂眸看着林雅,似叹似怜得轻声说道。
而后,她半俯下身子,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林雅的眼角,在她惊惧而又怔忡的眼神中,她把指腹上的那粒晶莹剔透的泪珠轻轻擦拭掉,看着林雅轻轻笑道:“这样一张脸,怪不得能哄骗那么多人。”
若不是亲身经历过,又有谁会相信这样一个温婉柔和的姑娘,有着那样恐怖的手段和心机?
眼看着王珺这一副和以往极为不同的模样,林雅心中竟不自觉得生出几分害怕。她的身子往后缩去,嗓音也因为害怕而变得有些嘶哑:“王七娘,你究竟要做什么?”等这话说完,她看着身边的母亲依旧疼痛不已,紧咬着唇,恨声道:“母亲肚子里还有父亲的孩子,你不怕……”
“怕?”
王珺嗤笑一声,恍如听到了一个极有趣的笑话一样:“可真是个傻姑娘,这个被你们宝贝不已的孩子,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他让你们留在府中不过是看你们可怜,可如今,揭开了你们的真面目,让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为他编织的谎言。”
说到这,她弯了弯眼,很是温和的补充了一句:“难道你以为,他还会对你们有半点怜惜吗?”眼看着两人脸色一变,王珺也没再说话,只是半蹲下身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周慧的小腹。
周慧看着她这幅模样。
不知为何,心中的害怕越发明显。
她想往后躲,可身后就是桌腿,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她只能惨白着一张脸望着王珺,颤声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这么害怕做什么?”王珺看着她面露惊惧,很好脾气得笑道:“你又不是真得心疼这个孩子,一个被你当做筹码的孩子,你又何须害怕呢?”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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