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庾老夫人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朝王珺那处看去一眼,声音温和:“这些日子小七总是让人给我做汤水,就算这身子再不好也都好了。”
王祀闻言,便也朝王珺的方向看去一眼,看到那儿端坐着的明艳少女,他便又笑说一句:“小七惯来是个孝顺的,有她陪着您,孙儿也能放心。”
这话说完,眼看着庾老夫人脸上的笑意越深,他才不动声色得往底下看去一眼,目光触及仍跪在地上的冯婉时,柔声问了一句:“孙儿刚回来,还不知家中出了什么事,可是母亲惹您不高兴了?”
“若真是,孙儿便代母亲给您赔个不是。”
庾老夫人耳听着这话,原先还带着笑意的面容,却又沉了下去。
王祀先前在外头虽然听见了些动静,可到底出了什么事却还不甚了解,这会见庾老夫人这幅模样,这颗心便稍稍沉了些下去。他自幼陪在祖母身边,知道祖母的性子和为人,要不是母亲真得犯了大事,祖母不可能当众发落她。
思及此……
他便又朝底下还在啜泣着的王珍姐妹看去,目光带着询问。
王珍倒是看到了自己兄长的目光,只是想起母亲做得那些事,实在有些羞于开口,便也只能咬唇不语。
王珠便更是如此了。
她这会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看着两姐妹也是这幅模样,王祀心下越沉,他抿了抿唇,朝另一侧站着的王恂看去,出声喊他:“父亲。”
王恂闻声,倒是抬头朝人看去一眼,眼看着与自己颇为相似的儿子,又看了看底下仍旧伏跪着的冯婉,刚刚才按捺下去的气又升了上来。
他拂袖咬牙,把冯婉做得那些事说了一遭,说完,看着脸色大变的儿子,更是恨声道:“这样吃里扒外的蠢妇,哪里配做我王家的媳妇?”
“母亲,让我休了这个蠢妇,省得她日后在家中胡作非为,乱我王家百年清誉!”
王恂这两句像是咬牙切齿吐出来的话语,冯婉今日做出这样的事,丢脸得是他们一家子,夫妻多年,他对冯婉早就没了情谊,如今又见人这般蠢钝,不仅做出这样的混账事,还被人揭露出来,连累他们三房这么多人陪她丢脸。
心中对她自是只剩下厌恶。
冯婉先前见儿子回来也是惊喜交加,可想起自己做得那些事又深觉丢脸,便一直都没有说话,这会听见王恂不仅旧事重提,还说出要“休妻”的事,不知是悲还是气,她的手撑在地上,带着泪意的脸微微仰起,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口中是咬牙道:“三爷当真要如此绝情!”
王恂耳听着这话,刚要斥她一句,便听到身后传来王珍姐妹的哭声。
屋中又恢复成先前王祀还没回来时的模样,闹哄哄得,吵得人脑仁都疼起来了。
庾老夫人虽然近来身子骨好了许多,可她年纪大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这会她的神色阴沉,刚想发怒,便听见身侧王祀已沉声说道:“够了!”
王祀的声音不复先前的温和,添了些低沉的怒气,倒是让原先吵闹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眼瞧着众人都止了声……
王祀仍是沉声与王恂等人说道:“祖母年迈,身子也不好,你们如此吵闹,可顾忌祖母的身子了?”说完,见底下几人面露难堪,他才转身朝庾老夫人拱手一礼,口中继续说道:“孙儿不知母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让祖母如此操劳,实是罪不可赦。”
“哥哥……”
王珍姐妹见他如此,不由自主得皱起了眉,就连冯婉的脸色也变了下。
庾老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孙儿惯来有主张,闻言便道:“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母亲有罪自是该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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