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他,想嫁给他,想余生都和他在一起。
可若是韩进能醒来,她即便不嫁给他,即便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她都不会有怨言。
只要。
他能醒来。
福伯不知道王瑛心中所想,只是轻声同她说着:“因为老爷夫人的缘故,少爷从小性子就内敛,他从来不哭也很少笑,可有一回,我见他捧着一盆兰花回来,脸上竟然带着久违的笑。”
“那段时间他每日都照顾着那盆兰花。”
“我见那盆兰花都快死了,就劝他扔了吧,左右他喜欢再请人去买几盆便是。”
“可少爷不肯,依旧悉心照料着,还真让他照料活了,那个时候我也没多想,只当少爷是喜欢那盆花,可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喜欢那盆花,而是喜欢那盆花的主人。”
兰花?
王瑛听得这话的时候,神色微怔。
眼前滑过几个画面,她也想起了这一段三年前的记忆。
三年前。
父亲还在。
她活得肆意又开怀,成日不是骑马就是打猎,后来母亲看不过去硬是把她拘在屋子里养花看,可兰花哪里是那么好养得?她不仅没能养好,反而还养死了,那是母亲平时最喜欢的一盆花,她也不敢丢掉或者买来滥竽充数,只好去请教二哥。
可是二哥没见着,倒是见着了韩进。
那时候韩进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衣,腰间系着玉佩,正从屋里出来。
她那会走得急也没注意,撞到了人弄脏了他的衣裳还砸坏了手中抱着的花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日的日头太晃眼,还是韩进实在长得太好看,她竟然傻乎乎得扯着他的袖子,等人皱着眉问她一句:“小姐这是做什么?”
她便张口说道:“你撞坏了我的花,得赔我。”
那绝对是她生平最丢脸的时候了,等她反应过来也不等韩进说话就转身跑了,后来她自然没让韩进赔花,再后来因为父亲的事,她消沉了一段日子,倒也不知道韩进做得那些事了。
原本以为韩进当日说娶她只是宽慰之话。
可如今听福伯的意思,竟是他……真得喜欢她?神色怔怔得看着福伯,听着他继续说着这些年的事。
等到福伯出去的时候,王瑛已是潸然泪下。
她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韩进,心中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就这么低着头看着他,她原本以为不可能有结果的暗恋,却没想到她暗恋的那个人也深深喜欢着她,手握着他放在锦被外头的手,眼里的泪就这么一颗颗往下掉。
“韩进,你就是个混蛋。”
看着眼泪滑到他的伤处,忙又拿手背擦拭了一会,抽抽噎噎得看着他继续咬牙说道:“你别以为你现在昏迷不醒,说过的话就不算数了,你说过要娶我就一定得娶我,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这么说了几句,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握着韩进的手半靠在他胸前的被子上,嗓音因为哭了太久的缘故已经有些哑了,可她还是继续同人说着:“韩进,我这辈子除了你之外谁都不要,你要是真得死了,我就出家当尼姑。”
脸上突然被手覆盖住。
循目看去,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在小心翼翼得擦拭着她脸上的泪。
似是不敢置信,王瑛一时没了动静,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她就这样看着那只手跟羽毛似得拂过她的脸,等到擦拭完她脸上的泪,那只手正打算收回去,却被她紧紧抓在了手中。
“韩进?”
王瑛一边抓着手,一边是朝人看去,等看见那双紧闭的双目此时已经睁开,虽然有着未加遮掩的疲倦,可里头的笑意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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