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挡在了月牙铲前,总算是挡下了这要命一招,同时身体也已朝后退去。
只照面几个回合,曹信雄心里已经做出了准确判断,无论是那个年轻人,还是这个壮汉,武艺恐怕都不在自己之下。而自己兄弟三个也就他武艺出众,沈定雄和聂万雄却要弱上许多,一旦那两人联手,今日真要阴沟里翻船了。
而且,从刚才那年轻人说话的口气里,他也听出了一丝不妥来,似乎对方还有官方背景,那就更不宜纠缠了,所以在借着一杖后退的同时,曹信雄已一声招呼“老二老三,扯呼”身为积年的老贼,见机不妙溜之大吉的道理他还是相当清楚的。
一旁刚恢复过来的聂万雄在看到自己老大居然连连被人逼退后就觉察到情况不妙了,所以一听这话,就赶紧扭头往外欲走,倒是那沈定雄,此时却依然昏沉沉的,却连站都站不起来。
鲁达却把双眼一瞪“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说话间,已拔步冲上,手中禅杖再度呼地一下直取对方腰间,誓要将对手留下。但这回曹信雄已无意与之纠缠,只把腰一扭就已闪了开去,还让他这一杖落空后扫在一旁的桌子上,惊得周围那些本就因为他们的交手而避往角落的酒客又是一阵尖叫。
听到这动静,曹信雄心中一动,立刻把刀往边上扫去,口中则喊道“你可别逼我”话音未落,刀已劈在了其中一名酒客的脖子上,惨叫声中,一颗头颅竟已凌空飞起,鲜血飞溅。
而这一来,酒馆中的场面更乱,所有人都忙不迭地往外跑去。但他们的动作又怎么可能快得过这些练家子,便是那聂万雄都比他们更快,手一伸间已扣住了一名酒客的咽喉,狞笑道“谁还敢动”
这一下果然让还欲上前的鲁达的动作为之一顿,怒容满面地大喝道“卑鄙无耻,竟伤无辜”
曹信雄却浑不在意地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来“你们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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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着,刀一横间,又把两人逼住,只要他手上微加把力,这两个无辜酒客也将与之前那人一般身首异处
这让鲁达虽然心头震怒,身子却再不敢动了。他虽然为人粗豪,却是古道热肠,可不想再有人因自己而丧命于此了。见此,曹信雄得意而笑,他们兄弟三个能在济州一地横行多年却依然逍遥法外可不光只是靠着一身武艺,更因为他们的手段多变,心狠手辣
可就在他自鸣得意,以为一切都在掌握时,一个冷冽的声音却从旁边响起“你是不是把他给忘了”砰地一下,一人已被孙途按在了一旁的桌面上,一口短刀也已落到了那人的身上,正是之前被鲁达掐昏过去的沈定雄。
刚才孙途也确实被这家伙的手段给吓了一跳,但随即他就看到了沈定雄正摇摇晃晃地起来,想跟着站到自己兄弟身边去,便毫不犹豫地出了手。他本就要强过对方许多,又是突施偷袭,一招间就已将其控制,并夺了刀,横在了咽喉处,反过来要挟起曹信雄二人来“你若再敢伤害无辜,我便让他抵命”
“你敢”聂万雄一看之下,顿时大怒,手上一使劲,已把控制在手的那名酒客掐得双眼翻白,身子都有些发僵了“快把我二哥放了,不然”
“你们才该放人才是不然济州三雄就要变两雄了”孙途却是寸步不让,握着刀的手还往前一压,在沈定雄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来。
“你们可是官府中人,就不想保住这些无辜的百姓吗还不把人放了,把手中的武器丢下”曹信雄当即便点破了孙途他们的身份,高声威胁道。
“我又不是这济州府的官,这里的百姓还不用我来保护。”孙途却是寸步不让,直视对方强硬回话“反正只要把你们拿下就功劳一件”
这话终于让曹聂二人心生犹豫,本来自信的动作陡然就是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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